“从找到的监控画面上看，假扮周晓芸的人确实是个女人，所以刘明轩第一时间排除了，那么最可疑的就剩下姚娜和张晴晴了，让自己也成为目击者，的确是可以降低被发现的几率，可是你别忘了，这样的推测是基于只有一个人撒谎的前提，如果他们三个人都说了谎话呢？”
林乐维认真的说：“因为我又看了一次他们的口供，发现了一个我一直没有想到的，那个不对劲的地方。”
楚翔安挑眉：“哦？是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合创公司问他们当天晚上情况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说的？”
“记得，姚娜是在公司楼下看到周晓芸开车离开的，而刘明轩是在走廊尽头的咖啡机那里看到电梯前的周晓芸，张晴晴是在洗手间看到的。”说道这里，楚翔安也察觉到了问题，转过头看向林乐维，“所以，你怀疑的人，是张晴晴？”
林乐维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
楚翔安笑了：“我们一直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现在你提到了，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张晴晴。基于我们认为电梯里的周晓芸是假扮的这一个推论，刘明轩在走廊那里看到的周晓芸大约有十多米的距离，而且只能看到侧脸，姚娜距离周晓芸就更远了，而且还隔着一扇车窗，因为对周晓芸的了解和熟悉，会让他们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女人就是周晓芸，可是只有张晴晴，她见到周晓芸的地点是在厕所门口，按照她的说法，她们几乎是擦身而过，这样近的距离，不可能没有发现对方根本不是周晓芸，除非，那个周晓芸就是她自己，而且，厕所这边，是没有监控录像的，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验证她的话。”
林乐维愣了一会，才开口说：“你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见两人默契十足的样子，郑直翻了个白眼开口说：“可是现在问题就在于，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证明这个推断，除非我们能找到凶手假扮周晓芸时穿的那些衣服和鞋子还有假发之类的，或者要不然就让凶手自己开口告诉我们。”
听郑直这么一说，林乐维拍了一下脑门，懊恼的说：“前几天怎么没有想到，真是个笨蛋，我们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楚翔安突然也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开口：“你是说……那辆车？”
“没错，就是那辆车。姚娜曾经说看到她开车离开，周晓芸的尸体是在河里发现的，如果那时她已经死了，呸，不是如果，那时她必定已经死了。凶手拉着她的时候开车到河边，车里一定会留下一些东西。可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载着周晓芸，或者说是载着周晓芸尸体的那辆车，如果我们能找到它的话，说不定就能有线索了。”
“张晴晴会不会那么傻，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留到现在？”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总要试试吧？”
楚翔安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周晓芸男朋友徐明强的号码，几句话就确定了一件事，紧接着，他又拨通了陶飞的号码，听着电话那头陶飞暴躁的咆哮，楚翔安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挂断电话，他才转过头对林乐维说道：“徐明强说，周晓芸的车是有定位系统的。”
林乐维点点头说：“所以你让陶飞顺着这条线索去找周晓芸的车是吗？可万一要是凶手已经毁掉了这辆车呢？”
“那，就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
☆、第四十八章夜行者奇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