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无论向前或是向后,这一条路都没有尽头。因为这几日,极热的时候我虽不怎么动,但极寒时我总会走上几步,或是飞一段,却一直走不到尽头。
果然是绝魔之地,几日下来我居然碰不到一个生物,甚至死了的生物!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半日,我还是不太习惯这半日极热半日极寒的鬼地方,偶尔我会自己跟自己对话,实在无聊,我便半响假扮自己是小昕,半响假装自己是子衿,更甚,我会对着空气说话,当它是千落。
这事实证明我是颇为乐观的一个人,哦,一个神。
直至,某个声音打断了我那滔滔不绝的想象力:“你这说来说去,不累么?”
这声音懒懒散散,凭空出现,吓得我一跳,此时极寒,我便左右看看,又不见人影,定下神来:“靠,这居然出现幻想,哦,不,是幻听!”
“幻听你的头,我在你后面!”
我扭头再看,不远处站在个灰衣男子,看不清脸,但实在兴奋,不假思索便飞了过去,站在他面前,伸手便捏了捏他的脸,又摸摸他的手:“这幻像还有质感诶!”但细细打量眼前这个人,虽也是好看的,又觉得奇怪:“人家说幻象这个东西应该是自己想看到的,可我不认识你啊!”
幻象嘴角抽了一抽,半响:“你是疯了吧!”
“我要是疯了,我就应该把你烤着吃才是。”我自言自语说道:“莫非,共工那老头儿猛然醒悟,派你来接我出去?”
又摇摇头:“不对,那妖魔们怕极了这个绝魔之地,就算放我出去,也不会进来一步,顶多就告诉我怎么出去罢了。可是,这个鬼地方的出口又在哪儿!”
“你话真多!”
“上帝让你会说话,是为了让你尽情发挥它的妙处,我话多,是因为我忍挺妙。”我鄙视了他一眼说:“这点道理都不懂,你妈妈怎么教你的?!”
“妈妈?”
额,又忘了,他们不懂妈妈这个词。
吐了吐舌头,跟他就着妈妈这个词解释了一通,他依旧不怎么说话,偶尔会问几个无关重要的问题罢了。
因着有人陪着聊天,这极寒之苦也不那么苦了,半日时光也过的飞快。可是极热时,我差点就忘了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所幸陪我聊天的人机警,顺手捞了我一把。
话说,这聊了半日,我还不知道他姓名。
可是极寒时我愿意说话是因为冷,极热的时候,我就不太愿意开口了,他也话说,我们便什么也没说。
好不容易等那半日极热过去,我才记起要问他:“虽然你是个幻象,但幻象也有取名字的权利,你说吧,你叫啥名字?”
那幻象看了我半响,似乎觉得很奇怪:“你不认识我?”
“认识啊!”我点点头:“你是我幻想出来的幻象嘛!”
他想了一想,突然笑开:“柒星。”
我一愣,柒星!竟是他!这明显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幻像了,而是真实存在的呢!可是,他为什么会被流放在赤炎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