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里隐隐有声音传来,叠翠听的心头一跳,她蹑手蹑脚的贴到窗下,再一细听,头脑轰然炸响,脚下一个踉跄,吓的腿脚发软。
“谁,谁……在外……面?”周闫宁被蒋项润压在身下,因为剧烈的冲撞,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听在蒋项润耳中却是一番别有风情的娇媚。
因周闫宁下了重药,蒋项润早已是箭在弦上,情急之下,衣服都没尽退,便对着周闫宁好一番捣.弄,他虽是色中老手,阅人不少,周闫宁却是处.子之身,加之她被香骨利用,学了些勾魂之术,直把蒋项润受用的色授魂消不能自已,别说是一点动静,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能让他停住。
“宝贝,好乖乖,表哥真是爱死你了,表哥今儿就好好疼你,疼死你……”
周闫宁忍着身下的剧痛,飞快的算计着,“谁,谁……在外面,是,是表嫂吗,求表嫂救我……啊……”被蒋项润一个大力冲刺,痛的她高声尖叫。
叠翠结结实实的瘫在了窗下,姑娘疯了吗,竟然在吴氏背后捅刀子,吴氏是什么人,能轻饶了姑娘?
周闫宁也不想在吴氏的地盘上被蒋项润搞,可是她实在等不及了,老周氏不知发了什么疯,忽然让周齐安给她定了门亲事,对方是个死了老婆的穷秀才,她听妍姐儿提过两次,妍姐儿当个宝,她却觉得厌恶,嫁给那样一个穷的揭不开锅的鳏夫,她的一生还有什么盼头,蒋项润虽然比不上蒋项墨,却比那个鳏夫好太多了,再说她有三太太的把柄握在手里,有信心要挟三太太休了吴氏让她明媒正娶的嫁给蒋项润。
周闫宁算着吴氏回娘家差不多该回来了,三太太会老相好也该回府了,愈发卖力的勾缠蒋项润,嘴上却做出一番蒋项润强了她的景象。
听着里面一声比一声的放.浪叫喊,叠翠想明白后拔腿就跑,周闫宁阴毒,三奶奶吴氏更不是个善类,今日在院里伺候的怕都不会落个好了,难怪一个人也没有。
“夫人该醒醒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旁轻唤,让苏晗听的昏昏欲睡,身子绵软无力,连眼皮都睁不开,苏晗只想不管不顾的昏睡下去。
“且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冷漠威严。
一方沁凉的帕子敷在额头,冰的苏晗一个激灵,蓦的睁开了眼。
一张陌生的男人脸,五官精致刻骨,一双眼直直的看着她,幽深不见底,仿佛是在看她,又仿佛思绪已在千里之外,俊逸、深邃的让人看不透。
苏晗的神志刹那恢复,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额头上冰凉的帕子掉在身前繁绣海棠的华丽锦缎上。
苏晗的动作也拉回那人的神思,四目相对,苏晗道:“是你劫了我,还是救了我?”
苏晗的直接似让那人有几分意外,他眼底有浅浅笑意溢出,让本就俊逸的脸更显出几分绝尘的来,这番绰约风姿也只有柏三那个妖孽可以抗衡。
“先劫后救。”
苏晗垂目,摸了摸自己的右脸,从眉骨到下颔已经做了处理,包了纱布,虽然丝丝缕缕的疼,却可以忍受,她环顾了房里不俗的摆设,轻声道:“谢谢。”
这人显然是香骨一伙的,看他气质容貌皆不俗,只怕是香骨的主子,劫她的是香骨,脸上深可见骨的一刀也是香骨划的,若不是这人中途出现,她的脸不是挨一刀就能幸免的。
“我的儿子在不在你手上?”
那人轻轻挑了眉梢,“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