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眯眼瞧他:“陈老家教很严,她挺懂礼貌的,去吧。她不会对不算熟悉的人没大没小,不会打你,不会伤你一根汗毛。我先不走,跟在你们后面,要是她赶你下车,我捡你起来。保证不让你变成需要步行的马路天使。”
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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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放三步一回头地带着陆时寒的无情无义和不远处见是他走过来眼底冒火的陈西塘放出的冷箭,慢慢地将他自己塞进陈西塘车的车厢。
陈西塘倒没赶他下去,只问:“他怎么说的?”
车陈西塘没熄火,程放很快起步,绕过陆时寒那辆揽胜,在前面领路。
陈西塘问,程放出于礼貌也不得不回:“剧组执行导正给寒哥打电话沟通过会儿的工作呢,寒哥怕你久等,让我先过来。”
陈西塘嗯了声:“他是人挺好的,看起来熏陶的你说谎说得也挺好的。”
陈西塘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程放抛弃对她那张娃娃脸的偏见,觉得她思想应该要比年龄成熟。
程放也不擅长劝人,他只是叹口气给陈西塘建议:“寒哥一向坚决,你喜欢他要么藏好,要么让他立刻喜欢上你,不然他一定划条泾渭分明的线出来,那样不就更没戏了。”
陈西塘笑:“我就是觉得我是终结者才往上凑,你以为我上赶着来是为了当炉灰?”
程放有些意外陈西塘的坦诚和干脆,他淡笑着依旧叹息:“可是这件事情你一个人怎么想没什么用,能成是两个人的事,不能成一个人就能决定。”
陈西塘呵了声:“你跟他多久了,他喜欢什么样儿的?”
程放摇头:“几年了。他喜欢什么样儿的我不知道,我不是寒哥本人。”
程放没法跟陈西塘透露事关闻姜的任何讯息。
同风情十足又韧性十足的闻姜相比,陈西塘在程放眼里,也还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少女。
程放一直觉得,陆时寒需要的是一个独立坚强,能和他站在一起让他的视野变得更为宽广的女人。
那个女人最好和他旗鼓相当。
可能最后不是闻姜,但程放觉得一定不是陈西塘。
男女之间有一种是否能发生些什么的磁场,身为旁观者,有时看得更清楚。
程放甩掉连串的思绪专心开车,他还是不替陆时寒操心这些了。
他的老板那么聪明,不会不认得身上掉下来的那块儿肋骨。
不多时,寒夜寺的寺门已经清晰可见,程放将车停在寺外的露天停车场。
等他停好车和陈西塘下车,陆时寒也已经跟在后面进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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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塘没急着进寺院,原地等着,意图堵住陆时寒。
陆时寒停好车之后也没避,往他们所站的位置走过来:“刚刚师傅联系我,还有半个小时,他就到了,等会儿。”
陈西塘嗯了声,问他:“陆时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结束礼仪指导课之后,我请你吃饭,你要还是不要?”
陆时寒眉微蹙,而后舒展,像宽容她淘气:“我没有接受的理由,西塘。”
陈西塘点头:“我懂了。你等着,我替你想好了再告诉你。”
陆时寒一笑置之。
她生来出身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