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傅薄洲的脸色难看的要命,满身的颓败之气,看上去还真的像是一个没有了求生欲|望,随时准备轻生的人。
傅薄洲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荣帧上楼,明明她上楼的时候没有声音,可是傅薄洲却觉得,她那一步一步不是踩在楼梯上,而是全都踩在了他的心上。
“踏……踏……”一步一步的,踩的傅薄洲的心脏一缩一缩的,疼痛难忍。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踩着他的心,慢慢的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
这边陈怡拽着完全傻了一样的傅薄洲,强行把他按在沙发上坐着。
“儿子啊,你和妈妈说句话?别这样啊,你可别吓我!”陈怡心急如焚,接着又变得咬牙切齿,“都是荣帧干的好事!我绝对饶不了她!”
“妈……”傅薄洲沙哑着嗓子开口。
“哎,”眼见傅薄洲说话了,陈怡的心也算是稍稍的落了地,“薄洲啊,你刚刚真是……”
“妈,我求求你,不要和荣帧对着干好不好?”
傅薄洲没有等她把话说完,继续哑着嗓子说道。
一句话,陈怡再一次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荣帧那个女人都这样对他了,自家儿子竟然一点都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更是一点要发火的样子都没有,还一副失魂落魄,备受打击的样子。
这还是她那个不可一世的儿子么?
“不管她对我做了什么,或者她说了什么,我只求您都当作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不要去找她的麻烦。”
傅薄洲的声音听起来和他整个人的样子一样,充满的颓败的气息。
“我爱她,之前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现在这样也在情理之中,都是我罪有应得的,在我心里,您和她一样重要,所以,我真的希望您和她能好好的相处,即便您不喜欢她,也请您不要故意的为难她,好么?”
傅薄洲从来没有用这样无力的,甚至带着哀求的感觉和陈怡说过话。
陈怡愣了。
现在,她是真的有点手足无措了。
“我……那个……”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您是从心里不喜欢她,可是如果您能以一个正常的心态看荣帧的话,您会发现她是一个很好的人,甚至,您会觉得,她比荣暖更好。”
陈怡很想反驳,荣帧怎么可能比荣暖还要好!可是话却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傅薄洲的样子,吓到了她,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
他从小跟着傅老爷子学习,早就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样子了,任何事情在他的面前都不是什么,这几年脾气暴躁,也大多是因为荣帧,而现在,这样的颓废,无助,垂头丧气,也还是因为荣帧。
陈怡默默的坐在傅薄洲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