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反应让荣帧松了一口气,继续不遗余力的说:“荣暖的身体不好,你要是再这样刺激她,她一定会死的,只要你敢动我,我一定会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不信你就试试。”
为了让傅簿洲放手,她甚至不惜用激将法刺激他。
他现在的心已经动摇了,荣帧很清楚,只要搬出荣暖来,他早晚会放过自己的,只要将荣暖的反应说得夸张一些,只要傅簿洲担心荣暖,不敢让荣暖出事,他就早晚会放过自己。
荣帧的心里也觉得有些可笑。
有一天,她居然也需要通过荣暖来保全自己。
用自己最讨厌的人,来保护自己,这样的做法连荣帧自己想着都觉得可笑。
但她现在可一点也笑不出来。
傅簿洲明显动摇了,抓住她手臂的手也微微有些松动,身子也不像之前那样压着她了。
荣帧来不及松口气,又继续发了狠的说:“医生之前说了,让荣暖保持平常心了是吧?医生也说荣暖的身子一受刺激,心脏就受不了对吧?你确定要冒险,将荣暖往死路上逼?”
说完后,她就感觉手腕一松,傅簿洲已经放开了荣帧。
荣帧软软的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人的身体瑟瑟发抖。
就连之前他动手打人,自己被害滚下楼梯,病中被强迫输血给荣暖,这些都没有让她感到恐惧,但这一次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恐惧了。
就算以前和傅簿洲做过那样的事情,她现在也无法接受。
荣帧在这件亲密的事情上,是有很强烈的近乎洁癖的执着,如果不是相爱的人,她绝对无法忍受对方,那么亲密的触碰自己的身体。
以前……
她或许对傅簿洲有过感情,所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就算了,但现在,她的爱意已经被傅簿洲的狠心一点点的消磨殆尽了,只剩下无尽的恨意。
对于自己恨的人,她是不会允许碰自己的。
傅簿洲双手插兜退后了两步,眼神凉薄的看着脆弱的荣帧,眼底一片晦暗,薄唇紧抿,久久不说一句话。
他的气息此时已经平稳,身体的反应也已经完全平息下去。
他因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有些懊悔,竟然差一点,就真的被撩拨到对荣帧做那种事情了。
好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要不然就真的对不起荣暖了。
荣帧看起来是真的感到抗拒和恶心,因为她这样的态度,让傅簿洲的心里隐约有些恼怒气闷,但具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自己也不清楚。
好似……一个以前能够吃到的糖,现在摆在面前却吃不到了一般。
不甘心!
他在心里用不甘心被荣帧嫌弃来做着解释,没有去深想。
又淡漠的看了一眼荣帧,他转身离开了车库,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地上。
荣帧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她的情绪完全平复下来,身体也没有再簌簌发抖之后,她才软着脚从地上爬了起来。
腿肚还是发软,但已经比之前要好很多了,心里的慌乱并没有完全的散,扶着墙,她慢慢的走出了车库。
外面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雪花成片的飘落下来,轻柔的落在她的身上。
抬头望望黢黑的夜空,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来了。
她此时的心情一如现在的温度一样,冰冷刺骨。
荣帧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