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来解释吧,你这么做,是为了给自己一张底牌,因为你的手下已经被暗蛊宫剿灭得差不多了,你把我抓来,是因为有了我,就可以牵制住暗蛊宫的行动,另一方面,你也可以报仇。”夜千寻扫了一眼自己所在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一个布置得很好的山洞,她望望洞口“估计,现在暗蛊宫刚得知我被擒,停手了吧?”
“少废话,给我安静地坐着。”田雨萱喝斥。夜千寻沉默了,或是说,她在沉思什么。
“田雨萱,”夜千寻突然说话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有一个几乎能与暗蛊宫媲美的强大组织,虽然你是这个组织的属下,但能看出你很有权势,甚至想要造反,蠢蠢欲动;你不是齐天的人,也不以自己的真面目见人,你的武功不低,又非常聪明,暗蛊宫的人恰巧又查不出你的底细种种一切,让我不禁费解,田雨萱,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田雨萱不答,只是说:“夜千寻,你很聪明,绝顶聪明。”
“多谢夸奖。什么时候放我走?”
“放你走?你在开玩笑吗?既然抓了你,就不可能放你走,到了这个地步,你只能死。”
“我只能死?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只能死?任何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轻易下定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果然有阴谋!“你是说,你受伤了,现在又被绑着,和我关在这个被我的手下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秘密洞穴里,你还能单枪匹马地闯出去?你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啊!”田雨萱嘲讽道。
“我说过任何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轻易下定论。毕竟,一切皆有可能。”夜千寻反驳。
“哈哈,有趣的说法。”田雨萱显然不相信,她指指夜千寻所坐着的地方“你先看看自己被绑的样子,能不能挣开锁链还是个问题呢。”
夜千寻低头看看,自己正被用麻绳绑在铁质凳子上,手脚又被铁链固定在扶手和椅子腿上,身体几乎和椅子粘在了一起,别说是一个自己,就算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也绝对挣不开。‘好个田雨萱,做事果然够缜密!’夜千寻试着动了动,除了能把手脚挪不到一厘米,想做别的动作还真是难上加难。
“你恨我吗?”田雨萱平白无故地问。废话,不恨你的是释迦牟尼。
“岂止是恨。”夜千寻平静依旧。
“恨我?恨我为何不骂我,反而像是在聊天一样跟我说话?”田雨萱走到她的身边,仍在看着这个绑着她的铁质椅子,仿佛很让她骄傲一般。
“你不了解我。”夜千寻鹿唇不对马嘴地回答。
“什么意思?”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当我真的对敌人下了杀心以后,物极必反,我会表现的很平静。就像这样。”夜千寻解释。
田雨萱还想说什么,却被洞口外嘈杂的打斗声打断。两人一齐望过去:是谁?明知道夜千寻被当作人质绑在这里,还敢轻举妄动?
“砰”的一声,洞口那扇梨木大门被人震开,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那里,手持一把沾满了鲜血的长剑,他的发丝在飞,飘逸地飞,原本就鲜红的衣衫上,有些湿湿的,不知道是血液还是汗水,夜千寻能看出来,那些血液,有些是别人的,还有些,是他自己的。他就像一个从血池里走出来的修罗,浴血奋战,却显得摇摇晃晃,有些颓废。
“影子!”被绑在椅子上的夜千寻惊异地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