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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之过急(1 / 1)

要衡量一片土地的丰沛程度,果实往往是最好的检验物。

当贴住男人的手发现自己恰恰好覆盖住了土地隆起的最高处,掌心又那么恰恰好地感受到了这片富饶土地上唯一一颗果实时,事情就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了。

五根手指根本不需要大脑发号施令,便无师自通地一同用力,深深地嵌入了地表,试图将指腹埋入软韧又肥厚的土壤中。

而与此同时,原本拱起的掌心也用力向下按,将原本好好立在山丘上的果粒直直往里推压,就仿佛要让它重新回归土地似的。

只可惜这粒种子太饱满,太硬,手掌无论怎么压怎么按,它都岿然不动,挺立在山丘顶端,像是在嘲笑施力者的无用功。

不过,倒也不是半点成效没有。

被布料覆盖的凸起肉眼可见的变大了,在薄薄的t恤衫上顶出了令人口舌生津的弧度。

遗憾的是,看到这般景色的人此刻口舌已经有了暂居地,而且短时间仍未打算放过好不容易吃上的嘴唇,便只能让手先行代劳,替主人感受体验一番这片土地的饱满滋味。

拇指沿着弧度从下至上,滑到了顶端。

它碰到乳粒的。

于是指腹重重地碾在了男人胸前的肉豆子上。

带着欲念的力道并不算轻,指腹碾的时候还带上了倾斜的角度。这让原本挺立的肉粒被迫被推向一旁,又随着指腹的回撤而勾拽到了另一侧。

一次,又一次。

力的作用永远是相互的,就像绑匪此刻跨坐在男人身上的臀,用力向下蹭磨的同时,也感受着男人粗壮的大腿顶在臀肉上的雄劲。

当乳粒被画着圈儿碾磨的同时,周围那一片丰硕的胸肌也随之起伏了起来。

另外四根手指此刻仿佛攀在船舷上的溺水者,紧紧把着胸乳的边缘,生怕跌落。但若仔细瞧,才会发现它们才是真正的舵手,掌控着肉舵的方向,恣意将它推向不同的方位,试图寻找出最令人愉悦的航线。

“哼嗯……”

就在舵手恣意妄为之时,它玩弄的对象嗓间忽然传出一丝呻吟。

这让年轻的绑匪身体一震,整个人有些僵住了。

尽管他在决定绑架面前这个男人开始,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心中也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可现在……

瞧瞧现在他的样子——他正像个荡妇一样痴坐在男人怀里,舔吮着男人的唇,揉弄着男人的胸,连胯间的家伙都已经微微翘起了头——他这副模样,怎么好让男人看见!?

就算罗啸现在已经被他蒙上了眼,可他还是很难接受从那张脸上看到任何鄙夷嫌弃的神情。

还不到时候。

绑匪有些后悔自己的操之过急。

他重新站了起来,唇舌也从男人灼热的口腔中撤离,只有一双手还贴着男人坚实的身体,恋恋不舍做最后的道别。

他对自己下药的量是精准计算过的,按道理罗啸不可能会醒。这么想着,年轻绑匪的目光重新落在男人脸上,试图去观察那张被他重新亲出血色的阳刚面庞蛛丝马迹的变化。

三四厘米的黑布条此刻正紧紧系在男人的眼睛上,遮挡住了罗啸大半的面容。

男人不会知道,这并不是随便从哪里割下的布料,而是他家中唯一一条浴袍的腰带。针脚细密,面料柔软,最重要的是被他贴身穿了许多次,是他翻来覆去选择的最适合覆盖在男人眼帘上的东西。

在布条下方,是高挺的鼻梁。

都说鼻子的大小与男人某个部位的大小呈正比例相关,绑匪觉得,这个理论至少在罗啸这里是成立的。但他判断的依据可不是光丈量罗啸鼻子的长宽,而是早就通过不止一次的远近窥望,从男人的穿着中领略一二。

走动间,卧推时,亦或是硬拉举重将杠铃举过头顶的用力间隙,随着双腿力量的爆发,柔软宽松的运动裤也被绷得吃紧,连带着下面的起伏沟壑都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年轻的绑匪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从男人的鼻梁滑落到了他因为捆缚而略微张开的大腿间。

此刻,那里还蛰伏着,却向他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咕咚。

绑匪忍不住随着呼吸吞咽口水,那依旧贴着男人胸膛的手又有些欲罢不能起来。

罗啸是被尿憋醒的。

他脑子有些晕晕沉沉,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儿,是什么状态。

手脚依旧被绑缚着,罗啸四肢用力,听到了铁片和皮带撞击在凳脚和扶手的声音。

作为一个专业的健身教练,罗啸非常清楚肌肉在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下的反应是什么样的——他现在本应当浑身僵滞难受,手脚也应该因为长时间捆绑而缺乏血液流动,显现脱力的症状。

可现在,除了腰背和脖颈有些酸胀,他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感。

甚至于他还感觉绑住他的束带好像比昨天松了一些,能让他手腕活动的空间似乎都多了几厘,而昨天因为用力挣扎而应该泛青泛肿的腕肉却不觉疼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啸觉得自己嘴里有一股甜味儿。

年轻人,火气旺。罗啸往日里睡醒后都会嗓子干,他习惯先往肚里子灌一大杯水,再去洗手间洗脸漱口解决生理问题。可今天他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渴,就像……就像睡着时被人喂了不少水似的。

昨天被人强吻的经历再度浮现在脑海,罗啸脸色变幻,最终定格为一个复杂的神色。

他是成年人,不会不知道自己嘴被人咬了代表什么。

只是昨天被一系列变故震惊得脑子短路,同时他很难将绑架和某种企图联系在一起,所以才选择了忽视。

可一天过去了,他既没有被人“咔嚓”,也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虽然不知对方真正的目的和最终想将他如何,但罗啸觉得自己至少有了谈判的余地。

对方不说话,但他还能开口。只要对方有需求,总能抓到机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还是他那位有钱的朋友兼合伙人对店里教练们培训销售话术时曾说过的话。让他们要学会厚起脸皮,主动营销,这样客人才会愿意掏腰包办卡。

就算……就算有时候适当地释放一些男性荷尔蒙,也是可以的。

说实话,罗啸内心其实是看不上这种行为的。

他刚出社会那会儿眼睛里总是揉不得沙子,觉得世界非黑即白的。可被生活毒打多了,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除了原则性问题,其他都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特别是健身房的收支与他生活的幸福指数强关联挂钩之后,罗啸对于健身教练“贩卖男色”这样的行为,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做不到拉下脸面与有钱的贵妇姐姐阿姨们赔笑聊天反将真正的健身当作陪衬,但他也不会扣下给教练们亮眼的业绩所颁发的奖金。

只是现在,无关乎业绩和奖金,他需要为了生存的需要向自己的原则做一些妥协。

具体妥协到什么程度,罗啸暂时不想去细想。

“喂——”

“哈喽!有人在吗?”

“我需要上厕所!”

罗啸的声音很大,在空荡的房间内产生了不小的回音。

昨天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且太快,他又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再度陷入昏睡,导致罗啸根本来不及对周围的环境做出任何探查。

现在这番举动,一是试探那个绑匪是否在实时监视他,另一方面则是想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罗啸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但他确定自己应当不会离城市太远。

他平日里生活两点一线,租的房子也在健身工作室不远,活动半径非常小。而如果他没记错,他在被绑架前正身处健身房里。罗啸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趁他不注意把他迷晕弄倒的,但他这么大一个体格的男人,对方无论是男是女,很难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将他带到很远的地方。

而还有一点判断就是来自于主观的直觉了。

罗啸总觉得这个房间不算陌生。

人们每去到一个新地方,总会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可能来自不同的海拔不同的空气,可能来自不同的景色不同的风,也许有一些地方会相似,但人的感官就是能捕捉到那些夹杂在不起眼的有形和无形之物中的不同。

而当一个人对于经常待的地方足够熟悉,常常闭着眼都能找到某件可能藏于角落的东西。

罗啸总觉得这间禁锢他的房间有一些令他熟悉的东西在。尽管看不见摸不着,但他就是隐隐这么觉得着。

他试图去捕捉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可这时候,上锁的房门再度打开了。

让他陷入这番境地的人果然在时刻监视着他——罗啸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个现实。

他心情一沉,但很快调整了回来。

“能暂时解开我的手脚吗?”

罗啸轻轻动了动手腕脚腕,语气称得上温言软语,“我发誓我不会跑,我只是有点……憋不住了。”

说话间,他脸变得有些臊红。

这张平日里充满阳刚气的面庞因为羞窘,以及对生理欲望的强压,而显得隐忍非常,多以一分从来未曾在男人身上出现过的脆弱可怜的一面。

这一面罗啸是觉得无比丢人的。

可在刚刚进门的绑匪看来,却是一副让人心动又腿软的景象。

以往遥不可及又壮硕勇猛的雄狮被关进笼子,只能收起獠牙,屈辱着露出了肚皮。

没有人能抵抗住这样的男人。

至少年轻的绑匪不能。

“这位……女士,或者先生。”

罗啸依旧没能等来回应,但他已经不像昨天那么慌张了。

他将原本就倚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向后再靠了靠,看上去更加放松,更加泰然自若。

只有罗啸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是强压着别扭,才能用理智操控住身体,略带着一丝露骨意味地挺了挺胯。

“真忍不住了。”

“您给个方便。”

在罗啸一开始的潜意识里,认定绑匪肯定是个男的。

毕竟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过几个女绑匪,而绑架这种需要狠心和体力的活儿也更适合男人。

可后来他又有些犹疑了。

一是因为昨晚绑匪靠近他时身上所带的淡淡皂香,二则是……虽说他不想回想,但却总是往他脑子里跳的那个吻。

对方的唇舌很绵软,亲他的动作虽说有些生涩,但也充满了女孩子才有的轻柔,一点儿不像他们大老爷们,亲个人喜欢往死了亲,不管不顾的。

其三……倒不是罗啸想替绑匪说话,而是对方从绑他到现在的的确确没有对他实施什么行为和言语上的凌虐,甚至主动给他喂饭喂水,至少让罗啸认为对方是个有涵养的人。

这样矛盾的感受令罗啸产生了一种十分割裂的感觉,就像……像他正兴致勃勃去野外爬山欣赏美景,结果莫名其妙踩滑了滚下山坡。

本以为要断胳膊断腿,却只是被卡在了树丛动弹不得,还被树上的果子砸了脑袋。

不太疼,还有点香甜。

这个荒诞的联想只在罗啸脑中存续了几秒就消失了,他回归理智,仍不确定自己该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绑匪合适。

他只能慢慢试探。

比如现在,罗啸用顶胯这样说得上是下流的姿势去“挑衅”对方,就带着试探的目的。

既然已经被绑,罗啸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大不了对方实在不搭理他,就尿裤子里呗。人身自由都没有了,谁还谈什么体面?

但罗啸认为大概率不至于到那一步。

一个有涵养的人,一个都愿意“屈尊”给一个人质喂饭的绑匪,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他狼狈到尊严扫地。

同时罗啸也在赌。

他赌……对方或许对他是有好感的。

甚至对方是受人胁迫才参与到绑架这件事情中来的,对他有恻隐之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的生路又多了几分。

但不管脑子里有多少想法,罗啸现在最紧要的只有一条。

他是真的,有点憋不住了。

饶是他某方面功能再好,这一整晚过去也得泄个洪啊。现在他只盼着绑匪能“大发慈悲”,给他将手腕脚腕上的锁扣给解开,让他能在这个空间自由活动。

其他的事,可以再慢慢盘算。

罗啸心里考虑的好好的,他觉得自己都已经表现出了这种姿态,那对方只有可能会有两种反应。

一种就是觉得被冒犯了,置之不理,任由他丑态百出。

另一种,那就是真待他有些心软——无论是对他有意思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总之能给他解绑,让他解一解燃眉之急。

但罗啸从没想过,还会有第三种选择。

一种令他都后悔不迭,却难以招架的选择。

脚步声再度走近了,来到了罗啸的身边。

罗啸以为对方被自己说动了,要解开绑绳,心中生喜,面上却努力克制着表现出一副平静老实的模样。

殊不知自己这些些微的神色变化全都被绑匪看在眼里,而绑匪此时的眼中闪烁着莫测的色彩,以及难以掩盖的,对接下来即将发生事情跃跃欲试的期待。

咔哒。

这是当前对罗啸而言最为悦耳的声音。

只不过罗啸没有等到双手的解放,那声音来自脚旁。

单解开腿有什么意义?他不还是被拷在椅子上吗?

正当罗啸这么想的时候,又是咔哒一声,仿佛刚刚打开的一扇自由之门又在他面前合上了。

罗啸有些愕然地动了动腿。

松了,但没完全松。

绑匪似乎只是将那束缚他脚腕的长长束带松开了几节扣眼,在给他留了几十公分的灵活度后,又重新锁上了。

“……这让我怎么解手?”

他不可置信地问。

“嘘——”

随着一声安抚似的气流喷在颈侧,罗啸感觉自己的腹部贴上来了一只手。

这只手并不是短暂停留,而是撩开了他的衣摆,勾住了他运动短裤的裤腰。

罗啸:“!?”

喂喂喂……什么、什么意思?

罗啸这话卡在嗓子眼里还未冒出口,裤子就被那只手给拽下了大半。

由于他是坐着的,那裤头只能拽下裆前的部分,可饶是这样,也将他裤头的弹力腰带勒得笔直。而前方,那只手一路贴着他的身体而下,不过是微微力气偏了点,就压得他小腹一紧,连带着鼠蹊涌上一股又涨又酥的麻意。

做出这样举动的人似是兀自不觉自己有多离谱,仍在试图将男人的裤子向下扯。

可男人的姿势注定这条他眼中碍事的裤子没办法这么轻易的褪去,好在男人不知为何忽然双股颤动,他立刻添上了另一只手,一左一右,将那灰色的短裤裤头从男人的腰间直扯到了他的大腿根部。

只是再往下,就扯不动了。

因为男人反应了过来,那双本就粗壮有力的大腿重重压在椅面,像是倔强无声的反抗。

可这样的反抗有用吗?

罗啸不知道,但绑匪非常清楚。

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他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称得上纵容的笑。

可惜,面前的男人看不见他的笑容,只觉得自己即将要面临一场无可预料的,恶劣又古怪的“酷刑”,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绷紧了面容,绷紧了大腿。

只可惜,人的身体有时候就是这么不中用。

其余地方都能够依靠意志力自主操控,但身体的需求往往来自基因最底层的生存需要,让人很难抵抗。

当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握住罗啸身体最敏感又最自傲的部位时,他脑袋里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扯下裤子之后,被遮挡的里面也就无可避免的袒露了出来。

相较于平日里穿习惯的棉质内裤,健身教练训练时往往都会穿更为紧身的四角运动款。毕竟如果锻炼的时候有个东西明显的在胯间甩来甩去……无论是对学员而已还是对教练自己,都是一件挺尴尬的事。

但巧就巧在,罗啸被绑的这个时间点非常特别。

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和锻炼,舒舒服服冲了个澡打算回家休息的时候。

这时候,他已经换成了居家的裤型,更为宽松,也更方便某些家伙什在需要方便的时候掏出来。

只不过此时此刻,方便的对象既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一只略带凉意的手从侧面钻入了内裤的门襟里,轻轻握住了罗啸的小兄弟。

这时候罗啸双腿几乎已经绷紧到了极致。

甚至他连整个后背连带臀部都紧紧靠在了椅背上,试图躲开那触碰到他的那只手。

如果不是罗啸的双手双脚还被扣着,他怕是什么后果都不会考虑,立马能用平生最大的速度逃离这里。

可惜罗啸做不到,他连试图甩开把住他命脉的那只可恶的手都做不到。

而那只手却还不罢休。

像是觉得光握住还不够似的,另一只手也凑了上来。窸窣间就将内裤前门襟的布料扯得更开了,被包裹在里面的东西也随之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是一具正常男性看到了都忍不住会内心夸叹的生殖器。

够长,够粗,甚至自带一些上翘的弧度。就算没有完全硬挺起来,也足以令人想象它真正苏醒时的雄伟景象。

至于为什么现在说它是“没有完全硬挺”起来,当然是因为——它此刻,已经稍稍勃起了。

怎么说呢,罗啸和绑匪此刻的心情在某种程度上奇妙的统一了。

都很复杂。

罗啸是被这样的发展再一次震惊得失去理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才好。而年轻的绑匪呢,则是一边握住男人的肉茎感受这灼人的热度与长度,一边轻咽口水。

他以为自己只能浅浅尝一尝清粥小菜,却不料掀开餐盖,展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与昨夜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的大鱼大肉,任谁也很难淡定吧。

绑匪清楚,男人的东西此刻朝着他微微起立,并不是自己已经驯服它了。

只是那里憋得太久,阴茎静脉回流受阻,海绵体也充血了起来。

但是没关系,于他而言这些都是不紧要的,他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去驯服面前的家伙,以及面前的男人。现在,他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男人也想做的事就够了。

他如今秉持“实用主义”。

什么是实用主义呢?那便是不论过程如何,结果是好的便够了。就算使了些手段,费了些精力,但只要值得就好。

他受够了曾经只靠幻想和期盼自我满足的日子。

在某一次的当头棒喝之下,年轻的绑匪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很多事情光靠想是没有用的。

“想”并不能变成“真实”,并不能让他喜欢的人注意到他,也饿并不能让他在意的人同样在意他。

但“做”不一样。

“做”是需要两个人建立起连接的。

触碰,互动,交合。总归是贴得足够近的。

比如现在。

“绑架”并不是脑门一热的冲动,也不仅仅是将人成功的绑到就算成功。许多的准备工作在许多的平凡日子里由绑匪一点一点添补到位,使得在如今有需要时,能够第一时间应付得当。

触碰男人的手暂时只需要一只就够了,另一只可以做其他的事。

房间里响起了什么东西碰撞到桌脚的声音,而后便是摩擦拖曳声。

罗啸耳朵微动,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知道这样的“酷刑”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接下来绑匪要对他做什么。现在跳入他脑海里的任何一种猜想都让他觉得荒谬又可怕,他不想去想,可那些念头却与身体里那一股又一股涌上尿意一并侵蚀着他的理智。

更让他崩溃的是,此刻那只握住他的手还在往外拽。

摩擦和挤压的力道并不重,却足够明显,刺激着本就在克制边缘的尿道口,也刺激着罗啸的神经。

他不得不挪动臀部顺着对方力的方向朝外坐,后背渐渐离开椅面。

直到屁股一半悬空,而他的阴茎顶端,也顶到了什么东西。

“咔哒”,像是什么盖子被打开了。

而后罗啸便感觉到顶端触碰到了一圈冰凉。

他大腿一颤,又立马控制着核心收紧了浑身的肌肉,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如若不然,罗啸怕自己当场就泄出来。

这他妈……简直比世界上最残忍的折磨还要让人崩溃!

可面前的绑匪好像压根没有察觉他的忍耐和抓狂,甚至还试图将他的老二往外拽。

灼热的掌心,冰凉的摩擦,滑腻的手指,瘙痒的肉茎。

所有的一切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在罗啸抵御着这些令他无所适从的折磨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家伙什已经硬到了一种令人咋舌的程度。

“嘶……“

而此时,还有人强制着将自己已经憋到极致的东西往一个似乎很窄的通道里怼。

酸胀、酥麻和刺痛一并压迫在海绵体上。

罗啸忍不住低吼一声,被绑缚在椅子上的手臂和腿部同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哐啷——!

束带的金属扣击打在椅凳的支架上,发出极具力量的敲击声,将绑匪都吓了一跳。

这一下不得了,那只捏着男人特殊部位的手也因而多用了那么一丝丝力,轻轻圈扶着茎体的指腹也跟着在表皮上带出一阵摩擦。

于是乎,多米诺骨牌就这么被推倒了。

嗞——嗞啦啦——

突兀的水声如同高压的水炮般,击打在绑匪刚刚摆放就位的容器之中。

许是憋得太久了,又或许是释放的人心中本就带着气性,那水炮射得极快,又极重,且像是无休止一般不停地冲着绑匪的方向宣泄主人此刻无法抒发的郁气。

绑匪似乎终于感受到了罗啸的心情。那只扶着罗啸的手轻轻贴着男人的肉茎根部摩挲着,似乎是在安抚男人,让他不要急,慢慢来。

可愈是这样,罗啸愈觉得烦躁不爽。

他已经知道刚才绑匪在拿什么东西了,内心狠狠骂了一句“草”。那是他曾经在医院见过瘫痪在床的人才会用的成人尿壶,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用在自己身上。

这狗日的变态还想干什么?

在被生理欲望占据理智的当下,罗啸将清醒时刚刚盘算好的谋划全抛在了脑后。

他重重地向前顶胯,试图甩开自己身上的那只恶心的手。

他甚至在心里恶劣地希望能将尿壶给撞洒,让这该死的变态好好淋上一身清醒一下!

这样的想象比刚才所有的猜测都要让罗啸兴奋,让罗啸快乐。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绑匪所影响了。

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变化背后,都是来自于绑匪的引导。

而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产生波动,产生难以遏制的失态时。

他离沦陷也不远了。

很多事只要开了个口子,再往后好像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这一天,罗啸又被把了两次尿,到最后他已经能够坦然地在椅凳上岔开腿,任由绑匪握着他的老二塞进尿壶里了。

呵呵,不然呢?他还能真把尿呲到这变态脸上么?

罗啸很想,可做不到。

他只能在做这事的时候放空大脑选择无视,甚至有闲心神游天外。

他想起念书时候老师给大家科普为什么古代叫撒尿为解手,说是那时候押送犯人是一串一串用铁链拷上的,犯人要想上厕所,必须向官差申请,解开手铐才能去一旁解决生理问题。

而他现在连犯人都不如。

犯人尚且还有最基本的尊严,他却没有。

“你到底图什么呢?”

在阴茎被人再一次握住时,罗啸忍不住开口了。

嘴也被人亲过了,鸡也被人摸过了,要说罗啸再半点猜不到对方对自己的企图之心,那他脑子怕是有问题。

“怎么,缺男人了,想绑个人给你解解馋?”

他故作一副一副鄙夷又不耐烦地样子,“就这么饥渴吗?但也不像啊,光这样就够了?”

罗啸又往前顶了顶胯,而后双手双脚拉扯束带,发出“哐哐”的声响,“你把老子解开,想要什么老子都好好满足你!”

说是这么说,罗啸心里想的却是,解开了他第一时间要把这人踹飞。

而绑匪似乎也能猜得到他心中所想,默不作声,根本不理会罗啸的‘挑衅’,兀自淡定地将手中盛满的尿壶放到一旁,又从湿巾纸里扯了两张,擦完手,顺道将罗啸还敞露在外面的东西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擦了一遍。

罗啸:“……”

妈的,这人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罗啸觉得自己脑子半点问题没有,但这个绑匪是真的脑子有毛病!

罗啸这么反常地试图激怒对方,也是因为他现在真有些坐不住了。

不仅是生理上的不舒适坐不住,更是因为他隐隐能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

不是干人……就是被干。这两者无论发生哪一种,都会令罗啸浑身不适,简直比虐待他折磨他都还要让他觉得惊恐无比。

谁能想到,这绑匪就不是图财害命那一挂的,这他妈是图他身子的!

罗啸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只能硬着头皮主动出击。

“行,你不解开,你至少要让我活动下筋骨吧?”

他微微抬起手臂和小腿,“久不动弹血液不循环,身体会水肿的。我现在脊柱也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再这么下去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无论你绑我想做什么,但不至于最后要搞死我吧?”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绑匪在意的点子上。

因为罗啸感觉到那只还握着自家老二的手顿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将他的家伙什塞回内裤,给他重新提上了裤子。

“我知道你对我没坏心的。”

罗啸一边在心里补上后半句’屁才没坏心,狗日的丧心病狂‘,一边表情诚挚地趁热打铁,“其实咱们认识对不对?”

意料之外的没有回应,但罗啸不在乎,“你不想说话不想暴露没关系,但咱们可以用其他方式交流啊!”

“说实话,我认识的人里我真的想不出大奸大恶之徒,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们都可以谈,”罗啸说出这句话时,努力克制着让自己不要咬牙切齿,缓了缓才继续,“但求你了,别再这么绑着我了……真的难受。”

也不知是不是罗啸的卖惨起作用了,这天夜里,罗啸感觉自己重新睡在了床上。

这床并不算柔软,但足够他打直双腿,身体放松,从骨子里发出舒适的喟叹。他甚至做了梦。

梦里,有一双柔软的手一直在他的四肢游走,替他舒缓肌肉,为他僵硬的关节和经络按揉。虽说力道轻了些——要让他来给学员放松,学员不疼得嗷嗷叫都算他失败——但换成自己享受,浑身松软舒弛的感觉并不赖。

只是,这服务是不是做得过于久了些?

无论是课后拉伸,还是专业康复按摩,对他们健身教练而言都是按时间算钱的。毕竟一天时间有限,能带的学员也有限,他们排好课之后就会精打细算每一分钟,不可能服务到让学员爽为止。

罗啸作为工作室领头人,平日里也会带队教练们去外学习或在工作室内实操提升技术,有时候练猛了也会让其他教练给自己拉拉伸,按按够不到的酸胀部位。

可这种事十多分钟就差不多了,不像现在,他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睡了许久,可身上的动作还没有停。

不,不止是没有停。

他的身上似乎还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咯吱——

像是有人爬上了他所平躺的这张窄床上。小小的床难以承受这样的压力,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那人似乎也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安静了一会儿,才复又开始动作。

清瘦的人影在昏暗中张开双腿,跨在了男人的腰腹之上。

而后,他悄无声息地俯下身,像深夜造访俊俏书生的狐狸精似的,朝着床上沉睡的男人面庞轻轻吹了一口气。

当人平躺睡着的时候,往往是身体最放松的时候。全身上下的肌肉会呈现最松弛的状态,又或者说,会呈现出一个人最为自然,最为真实的自我。

而这样的罗啸现在就在年轻绑匪的眼前,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身下。

因为有了前一天晚上的浅尝,今夜,摸上男人身体的手没那么猴急。手的主人是像一个真正的大厨一般,准备好了工具,清理好了自己,眼中充斥着跃跃欲试的期待,以及不该出现在一个绑匪身上的紧张。

那双手并没有直接步入正题,而是像昨晚一样,为男人轻柔地放松肌肉。

罗啸尽管没有猜对其他,但有一件事他还是说对了。

年轻的绑匪从没想过要弄死他,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并不想伤害他分毫。但谁让他们的关系如今对立呢?

比起曾经的遥远疏离,现在这样看着罗啸在自己面前发怒,生气,紧张,试探,看着那张他垂涎已久的面庞因为他而浮现出各种神态,说实话,绑匪满足得不得了。

光是看着……他就忍不住下身发软发胀。

他们终于,离得这样近了。

从一旁的热水盆里拧干的帕子还散发着热气,跟随着那双白净的手在男人身体上的四处游走,一点点擦拭着男人蜜色的皮肤。

任布料再怎么柔软,也不敌手的细嫩,在皮糙肉厚的部位还看不出区别,可当擦拭到了相对私密的部位时,异物感便显得有些强烈了。

虽不至于唤醒中了药而熟睡的男人,但却足够身体有所反应。

比如已经裸露在外的那片鼓胀胸膛,和胸膛上的两点蜜色。

在帕子的摩擦下,那里已经挺立起来了。可看在绑匪眼中却好似觉得擦得太轻,太一掠而过了,于是便扯着已经落在腹部的帕子重新覆住那片纵然平躺也拥有着傲人弧度的胸膛,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直到那两颗肉粒色泽变得愈发深红,直到熟睡的人在梦中发出一声似是难耐似是不适的闷哼,他才堪堪住手。

帕子凉了,在盆中荡了几下,重新拥有的热气。

但已经没了衣物覆盖的身体却缺乏保温的措施,没一会儿皮肤就因为热度的流失而竖毛肌收缩,当手抚上时便能感受到一颗颗小小的隆起。

手的主人没有太在意这点冷意,他知道男人并不怕冷。

健身房里常常能见到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学员多的时候教练们还是会穿好衣服的,背心,速干短袖,都是标配。

但长时间的训练,无论是不断冒出来的汗水还是身上紧绷的感觉都令人不舒适,如果学员相熟了,教练们也会更随意一点,甚至有时候还会一起脱了衣服贴着膀子比肌肉。

绑匪每每见到这样的场景,既眼馋,又嫉妒。

他恨不得自己上去贴着男人的身体,感受与那样强健的肌肉所碰撞的美好,又想叫男人将衣服穿上,不要被别人看去。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绑匪无时无刻不这样想着。

现在,这样的愿望终于实现。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手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肌肉块,让自己的身体贴上男人的胸腹,忍不住喟叹出声。

光滑的脸颊触在隆起分明的胸肌上,耳朵贴上了离男人心脏最近的地方。

扑通。扑通。

他的心跳渐渐和男人的心跳声重合在了一起,就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

这样的想象令绑匪忍不住呼吸加重,脸蛋泛起红晕,嘴角也无意识地勾起,在颊边挤出一凹小小的酒窝。

这让他那张本就清秀干净的脸多出一分可爱。只是这个看上去与恶事毫不沾边的人此刻做的事情却称得上恶劣——不仅仅是指他将一个人绑架,又将对方迷晕。

酒窝出现的地方很巧妙,恰恰在男人胸膛隆起的最高点。稍微一动,凸起和凹陷就可以奇妙的重合,仿佛蝴蝶钻进花苞,水滴落入臼槽。

但绑匪只是轻轻蹭了蹭,就挪开了。

倒不是他今夜格外慷慨,而是比起脸颊的触碰,他更想用另外的地方好好的,细细的品尝。

罗啸在梦里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什么奇怪的陷阱里。

这个陷阱有一些恼人的东西存在,一直在窸窸窣窣闹出点小动静,让人不得安宁睡不好觉,却又把握着分寸,没闹到让他疼痛烦躁的地步。

一开始只是在身体的四肢上游走,伴随着挠痒痒似的戳弄按压,令罗啸感觉自己像是头待宰的猪,正在被人按在案板上全身上下的盖戳。

好不容易戳盖完了,又是一阵上上下下的仔细擦洗。要不是那搓揉的力度让他觉得舒服,他高低地把那捣乱的手给挥开,自己抹。

不就擦个身子么,怎么翻来覆去没个完?赶紧擦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罗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态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破罐子破摔。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会被真正伤害,又或许是这样的发展早就在他无数种猜测预想之中,只是被清醒时的他强按在心底忽视,只有睡着了,才在无知无觉中重新浮现。

细密的痒意从胸膛传来。

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围在他乳头边,窸窣的舔咬,啃噬,像是把他胸口上的那颗肉粒裹挟着带走,又碍于那敦厚的胸肌阻挡,只能停留在原地,反反复复地啮合磨吮。

“唔……”

痒,好痒。

这样的啃咬并不疼,却不上不下地钓着罗啸。小蚂蚁们啃够了便热烘烘地围在一旁,换上轻飘飘的羽毛,不停在罗啸的乳头上拨弄,左一下,右一下,来兴致了便绕着它画圈儿,总归将那颗小小的颗粒换着法的拨弄。

罗啸苦不堪言。

他想伸手自己去揉一把发胀的胸口,至少掐一把乳头也好,好歹止一止这样钻骨入心的瘙痒,可他却抬不起来。

手不听自己的使唤,唯一有用的便只有胸膛能动一动,向上顶起,将自己的胸乳顶向那折磨他的源头,仿佛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拥有的美味为觊觎已久的食客主动献上。

这当然遂了食客的意。

那含吮着乳粒的嘴动的更频繁了。

水汽在唇瓣和男人的胸乳交缠处聚集,像是洇出的汁液。

埋头在男人胸前的人就这样辗转吮吸着,舔咬着,像是回归到了最令人安心的母体,品尝着身体最渴望的补给。

不,要说最渴望的,不该是这里。

身下人无意识的起伏唤起了年轻绑匪的一丝理智,令他不至于在正餐开始前,就沉迷于前菜的甜美。

他一边将嘴唇挪移到旁边另一块丰沃的土地上,一边伸手向下,轻车熟路地扯开了男人的裤子。

手中捏着的帕子早已经变凉了。

但所覆上的地方足够灼热。

凉与热的交织令床上的男人又无意识地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催促的警铃,又仿佛催情的灵药,令跨坐在男人身上的人腰肢一颤,浑身软塌塌地俯贴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之上,一下又一下的,难耐地蹭动起来。

一间封闭幽暗的密室里,正发生着某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微妙化学反应。

这是个不算大的屋子,空空荡荡的,像是刚装修好的毛坯房,就连里面的家具也都是冷冰冰的铁色。

要说家具,也没有什么,房子里除了一桌一椅,就只剩下一张床了。

那张床原本看上去很结实。钢制的支架,皮质的软垫,纵然窄了些只能供一人躺平,但也算稳当。可当上面承载着两个成年人,就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两人一躺一坐,几乎将床面的所有面积都占据满了。

平躺着的男人本就身型高大,常年练就的肌肉覆盖在骨骼上又让他的身型宽壮了一圈,显得倒比身下劣质的皮垫更显得柔韧结实。

对比之下,而此刻坐在他身上的那个身影便称得上娇小了。仿若一颗细嫩的草扎根于坚硬的岩石缝里,随着无踪的风轻轻摇晃,尽管被不知名的外力压弯了腰,它却依旧倔强地不挪半步。

可是哪里来的什么外力。

这里分明是它自己挑选的风水宝地。纵然环境艰苦了些,但耐不住石头下的土壤肥厚,营养充沛,对它有着无比巨大的吸引力。

让它不自觉垂下头弯下腰,用最娇嫩的芽尖去触碰一块块石块儿,一点一点地,攫取藏在那坚硬中最甘甜的养分。

喜欢健身的人通常也喜爱户外。工作室定期会组织会员活动,有时候是烧烤桌游,有时是带着学员一起爬山露营。

罗啸也玩过一段时间户外,所以爬山的时候常常给新人讲解一些常识,避免他们在山林里栽坑,也调动大家对于户外的兴趣。

比如当手边没水又口渴时,可以通过山中常见的树植获取到一定的水资源。一些藤本植物的茎干中具备充足的水分,像棕榈树、桦树和竹子这类的树木也可以划开树干得到汁水。

罗啸在梦里感觉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一颗树。

此刻正被人扒开树皮,掰握住茎干,又舔又吮地试图从他身体里榨出水液。

罗啸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折磨。

因为他的确从中体会到了比之刚才上半身所承受的还要分明的难受。

这种难受来源于身体被吊得不上不下的焦躁难耐,来源于身下那双滞笨到不知道动一动的手,以及一根蜻蜓点水般在他茎身胡乱游走的舌头。

扎根在土地里的树无法动弹。

任由树木再如何拼命地晃动枝叶,却传不到此刻埋头大胆吮吸他的人眼中。他只能憋闷地立在原地,感受着枝干在外力的汲取下越发硬挺,咬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来袭。

年轻的绑匪趴卧在男人腿间,有些惊叹地看着面前逐渐撑满他掌心的东西。

这两天他其实已经触碰过这物件好些次了。

可考虑到男人的承受能力,他并不敢太过越线,每次帮男人解决完生理问题他便将它塞回裤中。虽然感受过这东西的雄伟资本,但他却还没有仔细瞧过。

事实上,他连自己的家伙都没这样近距离的观摩过。

都是男人,该有的谁都有。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对罗啸的这一根好奇,想要仔仔细细的瞧一瞧,想要……比触摸它更亲密,想要对它做许多事。

也想要它对自己……做许多事。

也许是因为注视这个人太久了吧。罗啸强健的身体,罗啸粗壮的臂膀,罗啸隔着衣衫都无法隔绝的块块腹肌,以及在粗壮结实的大腿中间,这片被包裹的隐秘地域。

绑匪早已用目光勾勒抚摸过许多遍了。

它的轮廓,它的尺寸,它平日里习惯朝向哪一侧卧伏,都被他悄无声息地记在心底。

而后在许多个寂静又寂寥的夜晚,被他从脑海里翻出来,和着各种各样令他渴望的幻想一同,抚慰着被窝下自己那根格外精神的物件。

如今终于不用再靠记忆与想象了,他真切的见着了它,触碰到了它,也……品尝到了它。

被帕子刚刚擦拭过的阴茎还带着一丝水汽,嘴唇触上的时候第一感觉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倒是鼻尖,嗅到了一抹气味。不浓,像初秋山林里的果子,刚从湖里捞起来还沾着湖水的一丝腥,又和了山风的清,以及果肉本身自带的一股浅淡涩味。

并不让人排斥。

嘴唇从顶端向下挪移,舌头探出来增加触碰的末梢,手也加入了。

松弛的茎干被众星捧月地围裹住,在窸窸窣窣的抚弄中,在试探轻柔的舔吮下,渐渐挺立,显现出它最为雄伟壮观的模样。

罗啸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被口过了。

对于现代的都市男女而言,上床并不是什么谈之色变的事情。氛围对了,你情我愿,做一点快乐的事无可厚非。

罗啸自认为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爽的人,在床上也会照顾对方情绪,尽可能让彼此都爽到。只不过他的家伙确实有些大,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得做不少前戏,等把女伴伺候好了,他的兴致也差不多下去了。

当然硬还是能继续硬,释放的快感也依旧令人身体舒畅,只是罗啸觉得这样的投入产出有些浪费精力浪费时间,特别是谈恋爱本身这件事也很麻烦。久而久之,他的重心就转到更能让他得到即时反馈的健身工作里去了。

罗啸和其他男人一样,也看片。但现实中的做爱并没有片里那么多花样,现实里的姑娘也没几个愿意主动给男的口。所以自己和人做的时候罗啸从不强求这种事,但该说不说,这种事……确实挺爽的。

高昂翘起的阴茎头被温暖的口腔包裹,像是埋入了最嫩软湿热的海绵里。

已经完全硬挺的茎干被一只手虚虚柔柔的圈握住,配合着口腔的吮吸,一下一下的上下撸动。

而积蓄了不少资本的肉球则被另一只手妥帖地照顾到了,随着指腹的蹭揉时而轻轻拉扯着皮肉在胯间晃悠,时而被盘玩在掌心,托着挤着朝棍棒施加另一种推力。

在运动神经学里,提过一种原理。说是人类的大脑无法加工并理解周围环境中的每一样事物,因此,脑内的诸多进程会像黑暗中的探照灯一样,照亮一小片我们的感觉世界,并强化其中的细节。

就像家中的水龙头在滴水。

当你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它根本引不起你的任何兴趣。可一旦当这个声音将你的注意力吸引了,你就不可能再忽略。

你会想象那滴水是怎样一点点汇聚起来,怎样从小小的水珠凝聚成一颗摇摇欲坠的水滴,然后慢动作一般从出水口伴随着重力落下,在空中划过不起眼的晶莹,而后砸向不锈钢水槽。

你会去数每一滴水滴下的间隔,伴随着心跳去打节拍,在一声一声规律的滴答声中舒适又不适地微微眯起眼,想象若是稍微伸出一只手指去拨动一下水龙头,这样恼人的声响是不是就会停止。

你也许会走到水池边,用力拧紧阀门终止它的存在,或许又会任由它流淌,成为耳边持久的白噪音,但无论如何,它都让你的主意焦点变了。

它本身就成为了不可忽视的存在。

现在,罗啸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滴水。

不知道哪里来的,试图淹没他的恼人的水。

纵使在梦中,它也不停彰显着存在,罗啸甚至能感受到它划过自己每一条沟壑的触感。

酥,麻,在灵活的拨弄下不断渗入神经的瘙痒,围剿着他的身体。

湿热的潮气在山谷里搅动。

于是绷直的枝干在水汽的蒸煮下不断膨胀,报复似的将包裹它的口腔内壁顶得满满当当。

罗啸想,这应当是一张极为狡诈的嘴唇。

心机深沉地将他绑架,恶劣地对他不发一语,如今却又堂而皇之对他做着这样在旁人眼中称得上低贱的情事。

但这张唇又是柔软的。

妥帖地将他的阴茎一寸寸吃进嘴里,用舌头舔舐过他的表皮他的根茎,像品尝什么美味一般缓慢又仔细地吮吸着他的顶端。

至少,那张嘴现在应该是嫣红的。

被撑满的。

水汽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重了。

湿重的密度在被一颗脑袋遮挡的胯间聚集,积累,酝酿着夏夜间的第一声响雷。

而在绑匪埋头啜吸着他渴望的美味时,殊不知在他头顶前方,那张被香艳的梦折磨而泛红的阳刚面庞上,那条长长的黑布下方,一双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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