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鸿珏一直绷得死死的脸,差点没破功。
容文清嘴上说无言以对,话中的玩味却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很多话能说,并不是什么无言以对。
“容大人,如今有许多穆朝女子视汝为榜样,争相学习汝之事迹。”谏言官深觉容文清在敷衍他,厉声问道:“大人如此行事不羁,不顾自己名声便罢,若是坏了其他女子的名声,如何是好?”
“哦,说完了?”容文清的态度很傲慢,让人看了就生气。
她对谏言官的态度一向这样,群臣都见怪不怪了。
场中的谏言官估计真是新来,从没见过容文清这副模样的人,一时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下官已说完!陛下!容大人态度如此傲慢,实在是不把吾等谏言官放在眼中啊!”谏言官太年轻,也不知道忍一忍,直接当面告状。
穆鸿珏只当自己耳聋眼瞎,并不接话。
站在一旁的谏言官们都互相交流了个眼神,随后无奈叹气。文成帝在时,他们就不能拿容文清怎么样,现在是穆鸿珏上位,以她二人的私交,更没希望了。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容文清已经是内定的皇后,若是知道了,怕是更绝望。
“说完就下去吧,平白在陛下与百官面前丢人。”容文清理都不理对方,摆摆手像是在撵苍蝇。
谏言官一时羞愤难耐,恨不得当下撞柱明智。
穆鸿珏已经笑得肚子都疼了,伯瑜的段数真是越来越高了。
对一个人最大的打击,就是他用了全力来进攻你,你却无视他。
被无视的人能原地爆炸。
谏言官就原地爆炸了,他本就年轻气盛,想大展宏图,不然也不会愚蠢的听从欧阳季霖的吩咐,来捋容文清的虎须。穆鸿珏继位后,原本活蹦乱跳的谏言官一个都不敢伸头,偏偏就有个愣头青。
“陛下!您看看此人是何态度啊!”
“呵呵。”容文清面无表情的冷笑两声。
欧阳季霖皱眉,他总觉得容文清的嘲讽是冲着他来的。
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容文清用余光看一眼老实站着的欧阳季霖,心中更是不屑。这老家伙,简直是个缩头乌龟。
“这位谏言官,你是听何人所说,我流连烟柳之地啊?”容文清打蛇打七寸,她可没时间和一个棋子纠缠,“这烟柳之地有什么禁忌不成,吾身为三品官员还不能去?”
谏言官眼睛一瞪,就要反驳容文清,容文清微抬胳膊,向上拱手,给穆鸿珏行礼道:“再说,何为妇道?吾熟读圣人书籍,虽不能说阅遍群书,但也算得上博闻广记,怎就从未听说有一门学说,能约束女子,称为妇道啊?”
“你……你……”谏言官指着容文清说不出话,他和容文清讲的是约定俗成的道德,容文清和他讲文学。
什么妇道?大道无数,我怎么从没听说还有个妇道啊?
“何人同你说,伯瑜出入烟柳之地?”穆鸿珏配合自己老婆,打个组合拳。
谏言官被问的一愣,他再次下意思看向欧阳季霖,对方头都不抬,眼观鼻鼻观心,别提多镇定。
谏言官也不傻,欧阳季霖的态度明摆着是要放弃他,他怎能让欧阳季霖如愿!“乃是欧阳大人与下官所说,他曾言在兴鸿楼多次遇见容大人。”
“先帝丧期未过,欧阳大人,怎就频繁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