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变心,我还要什么眼睛啊!”
容文清还没进屋,就听见容夫人大喊大叫的声音,以及锦瑟的劝阻声。
锦书担心容夫人,向容文清匆匆行礼,就进屋劝阻容夫人去了。
“锦书,你怎么回来?可是文清她到家里了?”容夫人看到锦书,就像是看到自己的救赎一般,她立马也不哭了,起身就往外走。
还没走出门,就发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容文清。
“文清,你可算回来了!你父亲他,他简直是不像话啊!”见到容文清,容夫人满肚子的委屈消散不少。“你一定要制止你父亲,决不能让那个贱人入府!”
容文清看着容夫人,没有说话。
容夫人真的不再年轻了,她还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容夫人的模样。她出生大概一个星期才睁眼,第一眼见到的,是抱着她轻哼摇篮曲的容夫人。
那时容夫人十八岁,人生中最风华正茂的年纪。
现在的容夫人三十四岁,本也是一个女人最有韵味的年纪,她却生出华发,眼角也生出许多细纹。
这里是古代,大多数人寿命只有四十多岁的古代,可这个寿命是说整日劳作的农人,缺食少药的百姓!
容夫人不用劳作,她家境丰裕,从未吃过苦,本应该活到七八十岁的高寿,她为何会老呢?
她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爱情是什么?容文清从来不明白,前世她死得太早,今世她又太小,传说中疯狂的爱情,她没有得到过。
可她知道,爱情不应该让一个人憔悴,让一个人疯狂,让一个人丧失理智甚至为之生为之死。
“娘,你想怎么样?”容文清闭眼定神,明知道是错的,却偏偏做了,那是愚蠢。个人的意愿是很重要,可那不代表,你可以用个人的意愿强迫别人顺你的心意。“只是不想让孙文杰的娘进府吗?”
容文清过度平淡的声音让容夫人停下抽泣,她后退一步,低头不语。
是,她只是不想让孙文杰的娘进府而已。至于孙文杰改名,记在她名下这件事,她并不排斥。
容夫人突然觉得愧疚,她还是对不起自己唯一的孩子了。
容文清转身就走,没有留恋。
“文清!”看着容文清的背影,容夫人心中一阵抽痛,她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
容文清停住,她不知道自己等待什么。
“你父亲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她等来的,永远不是她想要的。
“此次院试,我是案首。”容文清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僵硬。一切早就已经注定,在她踏出家门的那一瞬间。“明年我会参加会试,我会成为大穆朝最年轻的状元。”
“文清……”容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捂住嘴,“你……”
“那场赌约,我本就赢了,他要府试头名,我给他拿回一个院试案首,不够吗?”容文清突然想起前世的种种。
这世间,不是所有父母,都全身心爱着他们的孩子。
“够,当然够!他知道,你是容家的骄傲……呜……”容夫人抽搐两声,最后泣不成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