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城,自上次赵宇龙的袭击之后,已经有几个月的清闲时间。而今硝烟已经过去,天枢城也回到了往日的宁静,因此城中的寻常百姓们依旧过着自己原来的生活,仿若几月之前的那次进攻不曾发生过一般。
平民尚且如此,那些士兵就更是不在意。因为他们亲眼看见了战场之上,敌军逃窜的场景,故而心中更是笃定敌军不会再次前来。
可凡事都有列外,虽然城内歌舞升平的。但天枢神君却已经几个月不曾合眼,不知为何,几月之前的那场战斗还让他历历在目。
天枢神君:“明明实力相当,他为何又要中途撤退?如今已经几个月过去了,他竟然不曾攻城一次,究竟是为何意?”
想来,天枢神君却觉得心中一阵不安。他虽然喜欢功劳,却并不愚蠢。故而,他可不愿相信赵宇龙会退兵。
天枢神君:“以他在加冕仪式之上表现出的性格,定然不是中途放弃之人。况且我们根本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他也没有绝对的劣势,按说也不可能因此退兵。只是这几个月的沉寂他究竟在做什么?”
想来,天枢神君便是愈发觉得不对劲,而今一个念头猛然从头脑中闪过:“他是想要让我放松警惕,以为他已经退兵。然后出其不备,袭击这里!”
想罢,便是猛然起身朝着军营飞去。
……平海营中,此时离赵宇龙率军离开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平海王还是坐在那张桌前,看着桌上的地图,对着身旁一老人说到:“算着日子,这小子应该也到天玑城外了吧!看来我们也是时候动手了!”
老人:“确实是时候了!不过平海王,恕我直言,你的实力虽然强大。可是这七星的防御法阵也十分厉害,寻常人施展都能抵挡帅魂境强者的攻击。而若是由两位下位神君施展,即使是以你的实力,也难以击破。此去直接进攻怕是不妥!”
浪涛平海王:“无妨!我们的目的不是夺下这里,而是将天璇神君引过来,这样才能给那小子的部下争取,夺下天璇城的机会。而一旦天璇城被破,那七星法阵就会因为少了一星而变弱,到时候,我等再破城岂不是更好?”
老人:“这倒也是,只是老夫觉得,若是能够天璇,天枢一同解决,岂不是更好吗?少两星的影响可是要比少一星更为有用。”
浪涛平海王:“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道墨老的想法是什么?”
老人:“很简单!这七星虽然都是兵家强者,可是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找到弱点,想要解决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浪涛平海王:“看起来墨老是知道了这天枢神君的弱点,不妨说来听听。”
老人:“倒也不能说是弱点,只是天枢神君这人十分喜欢立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立下功劳的机会。有时候为了能够得到北斗神王的重视,他甚至不惜冒险。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借用他这个性格,前去对付他!”
浪涛平海王:“好大喜功是吗?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依墨老的意思,我们应该先与他作战之时假装不敌。他当他眼见得胜利就在眼前之时,我等再行撤退,以他的性格定然会上前追击,是吧!”
老人:“正是此意!不过平海王你的威慑力实在太过强大,若是诈降必然不妥。所以,依老夫之间。不如由老夫带领一队兵马,先上前去故意战败,诱敌前来,再由平海王歼灭可好?”
浪涛平海王:“去吧!切忌不可把命丢了!”
天枢城城墙之上,天枢神君正不停的踱步。周围的士兵倒是看得奇怪:“你们说神君今天这是怎么了?从几个时辰之前,我就看着他一直在这里踱步!”
“不知道!听他说,好像是提高警惕,谨防敌袭。可是在我看啊!这哪里有什么敌军?要知道敌军上次进攻离现在都几个月了,几个月的时间还能不走?”
两位士兵正说着,却突然听见远处的军马声,而今倒也是警惕了起来:“有敌袭!”
正欲大声呼喊,却被天枢神君叫住:“大叫什么?我不是在这吗?立刻下去通知天枢营,准备迎敌!”
说完,天枢神君又看向了远处,那浩浩荡荡的军马:“牧子墨?他不是浪涛平海王手下的一位谋士吗?怎么此番独自带兵前来我天枢城?其中必然有诈!”
想着,从戒指中取出一枚符文,猛地捏碎他,方才飞升来到城墙上空,俯瞰着不远处正在靠近的牧子墨:“哟!这不是墨老吗?远道而来也不打一声招呼,害得晚辈我竟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牧子墨:“礼物就免了!老朽我也已经一把年纪了,拿不动太贵重的东西。你若真的有心,不妨将这天枢城送与我养老,倒是不错!”
天枢神君:“墨老说笑了!这天枢城虽然是我所管理的城池,但他终究还是北斗神君的东西,我又怎能随便将他赠送与你?若是寻常物件,我能够做到必然增与墨老,只是这天枢城我可没有这个权力!”
牧子墨:“看起来你是不打算教出天枢城是吧!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朽今日无情!”
天枢神君:“求之不得!放箭!”
牧子墨:“结盾!冲锋!”
只听得两边战鼓轰鸣,两支军队交融在一起。而此时那牧子墨便也将魂翼一展,飞向了天枢神君。
要说这牧子墨,虽然年迈,可还算健实。如今在气场之上与天枢神君一阵交锋,竟然立于不败。倒是让天枢神君为之大惊:“这么多年了,墨老倒还是不减当年啊!”
牧子墨:“当年?别提了!老朽可没有当年那般骁勇!不过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天枢神君:“是吗?看起来墨老很是自信,看来晚辈需要给你上一课了!看招!追星箭!”
牧子墨:“一来就用家底了吗?看来你还真是不懂得尊重老人!也罢!正和我意!听闻你的追星箭能够不远万里射中天星,我倒是正想试试这所谓的追星箭是否徒有虚名!”
天枢神君:“是不是徒有虚名,一试便知,何须废话!”
言罢,便是见得天枢神君将那皓月弓拉至满月。未等牧子墨做出半点反应,便是将箭射了出去。
好歹天枢神君乃是有着三千年修为之人,此箭一出果然非同凡响。如今直眼看去虽是箭矢,却又不像箭矢。只觉得箭身周围有一圈魂力构成的毒蛇若隐若现,且随着箭矢朝着牧子墨不断靠近,那毒蛇也愈发变得庞大。
等到了牧子墨面前之时,竟然化作一只巨蟒,此时正张着血盆大口几欲将其吞下。
可那牧子墨倒也并不惊奇,只是见得他从容的将自己的拐杖朝着巨蟒的眼睛刺去,嘴里还不忘念到:“万般皆破!”
而后却见得一阵强大的魂力涌入拐杖之上,再顺着那拐杖朝着巨蟒打了进去。那原本还十分威严的巨蟒,此时竟不知道是何缘故,竟然突然开裂。
原本完整的身躯,不断的分裂,并顺着鳞片的衍生撕裂开来。最后只见得一大堆鳞片大小的魂力从巨蟒的身上剥落,并融入空中消失殆尽。
等到那巨蛇彻底消失之后,方是见得那箭身此时正插在牧子墨的拐杖之上。不过此时失去了魂力的它已经再无之前的威力,故而牧子墨此刻竟是用手将其拿下。
牧子墨:“这就是你所谓的追星箭?我原以为能有什么能力,却不想只是这般的不堪!实属可笑!”
天枢神君并未回答,只是笑了笑。这笑容看上去倒是亲近,只是如今在牧子墨的眼中却觉得十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