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还是有些不同的,反应青涩但太过猛烈了,以至于他的唇被咬得生疼,但至少这一次回应了他。
沉寂了两百年的火比以往都要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条腿已经缠了上去,手也摸上了对方的要害,想引导着未经人事一无所知到恐怕连要害都不了解的越沧海欺负自己,对方却忽然推开了他。
他无比茫然,喘。-息着,不知所措地望着对方,唇瓣红得滴血,已经微微肿了起来,衣衫也是凌乱的,表情无辜而委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越沧海看着他,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年渺。”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开口十分艰难,却一字一字,清晰无比, “你这样做,想的是我还是别人?”
年渺愣住了,怔怔地望着他,一时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越沧海看见他的反应,以为是被自己戳穿,心瞬间冻成了冰: “他到底是你师兄,还是你夫君?”
他早应该想到的,早应该明白的,相似到会被认错的脸,执着的跟随,自然得仿佛认识了许多年的亲昵和拥抱……都不会是无端而起。
他的声音在努力维持着冰冷和稳固,却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你一直跟着我,对我……那般,其实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他么?”
年渺会喜欢把手塞进他掌心让他握着,是因为和师兄就是这样的习惯会让自己挑裙子,是因为师兄有这样的爱好会肆无忌惮地抱他,是因为和师兄向来如此。
为什么跟他沉沦的动作会如此熟练,是因为……跟师兄早就有过千百遍。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师兄弟,而是实打实的夫妻。
而他只是在魔界的一个消遣,一个替代品。
他早该明白的。
年渺从来不是一个纯真的人,甚至不是一个好人,心机剖测,诡计多端。
他早该明白的。
天地仿佛在崩塌,他不由捂住心口,只觉心脏被一只手攥紧,在随意揉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甚至要昏死过去。
他早就该明白的,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去想?
年渺呆呆看着他,终于意识到又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他的确一直故意在对方面前提“师兄”,可他只是在试图唤起对方深处的熟悉感,好让“现在”和“未来”融合时更加容易,没想到会让对方产生误解,在越沧海眼里,就变成了代替品。
一跟对方有关,他的大脑就跟灌满了黏稠的蜂蜜似的,一点都不好使了。
“我没有。”他的声音和语气认真而沉静,望着越沧海, “你从来都不是替身,我根本没有……”
他叹了口气,此时竟然词穷了,根本想不出言语来,一声“你就是我师兄”含在嗓子间,又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