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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打开门,尴尬到语无伦次,支支吾吾: “刚刚才有点事……现在已经……没事了……”
除了月神不明所以,其他三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不约而同笑起来。
月神问: “你们笑什么?”
寄余生道: “笑老魔厚颜无耻。”
“没什么。”怕她还要问下去,年渺慌慌张张岔开话题,干巴巴问, “喝水么师父?”
月神摇头: “不喝了,昨晚喝了好多。”
他们四个又不需要休息,昨夜跑到百里外的城里玩了一晚上,酒水茶水不知道尝了多少。
还剩下三个多时辰,季一粟应该会提前一点来接亲,那也还早,原本新娘的梳洗打扮是最麻烦最耗时间的,现在全被新郎一手操办的,他们反而没事了,围着桌子坐下,将昨晚打包的酒水点心拿出来,继续一边吃一边闲聊,等人来接亲,一直到天色黯淡,才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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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以为能写完,看来要到下一章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出自于《留别妻》
第144章 迎亲
八月十五的月亮,比任何时候都要圆,都要大,都要明亮。
无垠的苍穹仿佛被水洗过一样干净清澈,在溶溶月色下,是深邃漂亮的墨蓝,连带着人间也是墨蓝的,如同浸润在海底,微微荡漾着。
年渺一个人端坐在屋里,默默算着时辰,越是将近,越是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就连呼吸都十分艰难,口中心中,俱是燥热无比,桌上的凉茶被他灌了一杯又一杯,然而没有半点用处。
他本身就是冰寒之体,自己都解不了自己燥意,普通的凉茶有什么用。
他坐立不安,手按压在心口,也无法减轻剧烈到要冲破胸腔的心跳,继而又是自嘲一笑,当年以命要挟季一粟,等待的那个夜晚,也没有这么紧张过,如今为了一个虚礼,竟然如此窒息。
大概是多年的夙愿和执念,即使是虚礼,也比真金还要真,让人不由自主跟着郑重起来。
他扶着脑袋上同样是金红交织的红盖头,左挪一下,右扯一下,怎么都觉得没有戴正,可是照着镜子,又是正的,反而被他自己搅得歪歪扭扭,最后好不容易扶正了,他才忍着不去碰,只眼巴巴玩着自己腰带上的流苏。
陪伴的四个人都在外面,仰头观月,他也忍不住放出神识查探,看见浩渺苍穹下的月光如水波一样流淌着,逐日峰中,阁楼前,皎洁的月光拔地而起,逐渐往天上蔓延,在无垠的天空下划出一道长虹,长虹飞溅,不断跃向天边,好像没有尽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