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粟心软成了水,亲亲他的脸,温声问: “说什么?”
“说你抢别人媳妇的事。”年渺笑起来, “我们这算是偷。,情。茍。/合么?”
季一粟: “……”
他应该习惯的,年渺总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脑中离奇的想法一个赛一个,偏偏又都不是毫无道理。
“当然不算。”季一粟回答, “算人归原主。”
年渺把脸埋进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才钻出来,脸已经被热气闷得红扑扑的,又是羞涩且别扭的语调: “那我算什么?”
季一粟低头看着他,忍不住跟着笑,干巴巴地清咳了两声,才轻缓道: “现在当然是我的妻子。”
声音也被年渺影响,沾染上了些许羞涩和稚嫩。
年渺忽然捂住脸,翻过身背对着他,半天才慢吞吞转过来,埋进他怀里。
季一粟伸手,轻柔地摩挲他柔嫩的脸颊,满心的欢喜掺着青涩的羞怯,像粘稠的糖,遍布了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
“师兄。”年渺又轻轻喊他。
“嗯?”
“我不想叫你师兄了。”年渺小声道, “我能不能叫别的?”
季一粟的手微微一停,心跳不由自主漏了一拍,嗓子也有些发干: “叫什么?”
年渺抬起头,跟他对视着,眼睛里满是害羞,却又强作勇敢,勾着他脖颈将他的脸往下拉,自己也仰着头,直到唇瓣贴到他的耳垂,声音比秋晨氤氲的雾气还要轻软。
“阿粟。”
季一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两个人的心跳都剧烈得彼此能清晰听见,年渺慢慢放开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又跟他对视上,神情乖巧恬静,全是期待与羞涩,季一粟一时间甚至忘了说话。
年渺的眼眸实在漂亮,装着闪耀的银河,装着流淌的月华,装着全世界,还装着他,看一眼就能直接沦陷。
“阿粟。”年渺又轻轻喊了一声,随即自己忍不住弯起眉眼和唇角。
明明只是一个称呼的改变,好像一下子什么都变了,他和季一粟的关系天翻地覆,从一上一下,一长一幼,变成了平行的,没有上下之分的,是平等的关系,不再是什么师兄弟,而是相依相偎永不分离的夫妻关系。
他不用再叫季一粟“师兄”,不用再披上一层虚假的掩饰,而是更亲昵的独有的名字,是他专属的,是直接而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