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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魔没有痛苦的表现,嘴巴一直咧到后脑勺处,像是被人从两侧撕裂了一般,让人分不清是在笑还是痛苦了,反倒是盟主面露惊愕: “心脏不在你这里?!”
季一粟这才有了点兴趣,看来此行收获比他想象的要多。
他又将目光投向山下,魔气太浓重,即使是诛魔阵也起不到太大作用,一时间修士伤亡无数,那佛修坐在阵中央的莲花座上,闭眼合掌,周身柔和的金色佛光渐渐扩散,将魔气慢慢逼退,直到魔气淡得几乎看不出来,手中出现一柄禅杖,猛然睁眼喝道: “起!”
沐浴佛光的禅杖飞入北望山中,定在半山腰的洞里,顿时金光和漫天佛音肃清了整座山的魔气,佛修又是一声“落”,禅杖飞回到他手中,只是杖身上挂了一个人,已经被贯穿心脏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沾上一点鲜血。
“哇”的一大口鲜血吐出来,佛修面色如金纸,声音虚弱得几乎快化为云烟散去: “异魔已经伏诛……”
附近守着他的修士却盯着他禅杖上带回来的人纷纷震惊,直呼: “这不是白盟主么?!”
“白盟主是异魔?!”
“白盟主,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这不是白盟主,是伪装成白盟主的异魔。”佛修声音不大,却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十年前其实有两只异魔,白盟主在诛魔时被反噬,异魔占据了他的身体,为了隐藏真实身份不被发现,才闭关多年没有出现,只可惜此魔太过贪婪,还想吞噬同类,忍不住现身,二魔相争,才让贫僧有机可趁,将其拿下。”
没想到异魔就在身边,众修士后怕不已,又有人问: “不是两只异魔吗?还有一只呢?”
佛修道: “已经被吞噬合为一体了。”他摇摇晃晃起身,合掌道, “诸位施主,异魔已除,此后应该不会再有突变,贫僧这就将其带回去超度。”
修士们又劝他将处理异魔之事交给大家,切勿再操心劳神,他却执意不肯,季一粟看着无聊,安抚一番山顶上孤零零的剑便回家了。
年渺的房中依然亮着光,季一粟推门进去,发现年渺单手撑着脸,只穿着里衣坐在桌前翻书,无精打采地歪着脑袋,脸在昏黄的灯下如琉璃一般,朦胧而柔和,怪不得人常说要在灯下看美人,果然多了平时没有的韵味。
听到开门声他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季一粟坐在他旁边才愣愣抬眼。
“睡不着。”他主动承认错误, “躺了半个时辰了也没睡着,就起来给花浇水,还蒸了锅馒头。”想了想补充, “应该可以吃。”
这几日他一闲着就糟蹋厨房,仿佛是什么好玩的发现,又觉得院子太空荡,买了些花木种上,虽然都是不同程度的紫色,但也让院子充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