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成军简单解释了一下,肖清容沉默半晌,说,“这样不太好吧?好像会很麻烦的样子,而且……”
听着他熟悉的口气,赖成军立刻明了,上次不欢而散的场景又出现在脑海中,“怎么,怕欠我太多?”
那边肖清容不说话。
赖成军说,“不然你还有其他办法?难道你们那个小组还在活动?这种民间协商根本不靠谱,毕竟你们非亲非故,没有法律约束,很容易出问题,到时候你的肾换出去了,别人的肾换不回来怎么办?何况医院也不一定能批准,听说现在伦理委员会考察很严格。”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肖清容忽然迟疑的说,“——军哥跟我也是非亲非故。”
赖成军气极反笑,不明白自己这个干爹怎么就沦为一面之缘的路人了,干儿子这性子真不知道怎么扭过来,但他还是收敛住自己的情绪,“反正消息我通知你了,确实有麻烦的地方,但很多人连这种麻烦的机会都没有,接不接受当然在你们,你可以考虑一下再跟我说——先打个预防针,这还只是配型,能否成功不敢保证,总之你尽量快点回复我,才好安排。”
毕竟那批肾源来之不易,华国人的传统观念,身体的完整性还是很重要的,能让他们接受,也是为了让关心之人活得更好,不得已的办法。
肖清容听到这个消息相当吃惊,之前赖成军说过帮他想办法,原来不只是金钱,居然还能帮他找肾源,这完全不是一万两万能够解决的,惶恐之下他甚至不敢为母亲有了希望而高兴……直到放下电话,才觉得自己的态度好像不太合适。军哥有自己的事业要忙,还分心挂住他这边,他说的那批肾源,估计一般人连消息都搞不到,可想花了多少力气。
——他还得起吗?
彷徨中,课程结束,他还呆呆的留在教室里。
一个女生走过来,坐在他前面的座位,“班长,你妈妈的病怎样了?”
看清问他的是汪璇,肖清容一愣,“我有说过这事吗?”
汪璇胸有成竹的说,“最近看你老请假,我去学生科的时候就顺便问了一下辅导员,你不会怪我吧?”
肖清容无语,他当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私事,但为了照顾妈妈,不得不频繁请假,就没办法撒谎,辅导员相当体谅的准了假。
想不到被汪璇问出来了,估计辅导员觉得汪璇不是大嘴巴,而是真正想关心同学,就告诉她了。
见旁边没人,汪璇犹豫了一下,说,“伯母的健康我也很关心,你能让我帮帮你吗?”
“……”
“其实我跟你一样,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家的私事,但既然我知道了你的事,也跟你交换一下吧——我爸,是附院的外科主任。”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