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帆嘴角是神秘的笑,用高深莫测的口吻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然是先了解了你一些事。”
“了解”二字说的轻巧,千帆却听得一肚子不爽:“陆局这是叫人调查我?”
“不是调查。”一听千帆换了称呼,陆征帆竟然有些慌。深深地看千帆一眼,陆征帆说,“打算长期交往的人我得知道他一些基本情况。”
像陆征帆这样的人,小心驶得万年船习惯了,他的谨慎和堤防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他的城府与算计就是如影随形的行为,要掩饰或者压制还非得刻意为之。不比千帆余小鱼等,得绞尽脑汁才建成城府一角。
千帆心思急转,把自己和陆征帆的环境对比了下,叹气说:“行了,我知道了。是我较真了。”
“还有,别再陆局陆局的了,我离任了。以后记得是\'帆哥\'。”
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在意我对他的称呼。千帆暗忖。
看对面的年轻人走神走得毫不遮掩,陆征帆弹他额头:“想什么呢,对着我一大男人吃饭也能笑得龇牙咧嘴。”
千帆左手按着额头,装腔作势地说疼:“你怎么打人啊?”
“这哪是打?哪天叫你看看什么叫打人。”陆征帆这话的语气隐隐含着一丝得意两三点炫耀和四五道英雄的豪迈。
只要是面对了千帆,他就换了个人似的。或者说,他的天性就自然而然地释放,全无保留和克制。他那引以为豪的进退有度,那人前人后的算计打点,还有不随随便便说笑的性格,都跟虚张声势的纸糊似的,在千帆面前一扫而空了。
他说了“长期交往”就是长期交往,他还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叫他乍一相见就能抛弃固若金汤的城府,三番两次地推翻他对陌生人的戒备和警惕。
这太违背陆征帆的行事风格了。
但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大概就是这样了,打一见面起,说第一句话开始,投缘与否,合眼缘与否,似乎就由看不见的感觉决定了。或许日久见人心,或许长期磨合才知道合不合适,但陆征帆很清楚,他打交道过的很多人,他都本能地将他们打入“一面之交”的黑屋子里。
唯独千帆,他觉得有趣,可亲,还想着“长期交往”。
千帆觑他隐隐得意的神色,拆他的台说:“那么那天是谁叫林爷的人追得躲在墙根啦?”
陆征帆脸上并无愠色,相反是一种很复杂又悲伤的表情,他低下头吃饭,半晌才说:“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一些……往事。”
第11章第十一章
等千帆正式上任才发现这个工作很清闲:开车,蹭吃蹭喝。陆征帆的工作确实很神秘,但他本人一点也不神秘,他的出入证上大咧咧挂着另一个名字:顾帆。
千帆瞧见了名字,嘴角抽了抽,陆征帆毫无知觉似的,打开一个卡包,打眼一看,哟呵,起码十几张身份证,每一张都是浓浓的炫耀之态。
千帆:“……”
你这样反以为荣的姿态还是我认识的陆征帆吗?!
千帆上岗一个月了,除了开车把陆征帆送往工作地点和娱乐场所之间,他并没有去过陆征帆的住所。他心里不是没有惊讶,他有限的思考能力没办法解释陆征帆的行为,如果不是对对方存了那么些不为人知难以启齿的情愫,他肯定不会在对方身上浪费一丁点的脑细胞。
这份工作对千帆来说,体力上是没有一点的为难,但太考验他的脑力了,因为他久未开工的大小脑开始运转了,他在不知不觉中形成思考,辩证。
他分析过陆征帆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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