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挣脱不开。
今后,我在这北疆荡平四寇,只为不负你当年的,那一句盛赞!
☆、番外三
帝京的官舍里,漏壶水尽。
昏暗的黄色灯光从薄薄的窗纸里透出来,混着一股刺鼻浓郁的酒味。
“酒……拿来……”半趴在案的男人睁开惺忪的眼,紧皱着眉,一手挥开见底的酒坛,一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
坛子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让抱膝守在门外的僮仆一跃而起。
推门进去就看见自家侯爷摇晃着起身,差点就倒在满地尖利的酒坛碎片上。
僮仆忙扶住顾徽之,急道:“侯爷,奴才扶您回府歇息吧,老太君已经派人唤过几回了。”
顾徽之一把拂开他,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不耐道:“本侯要酒,不要回府,你听不明白嘛!”
男人发髻散乱,玉冠也不知去向。又是一夜宿醉的脸色难看地可怕,下颚亦布满青色胡茬,任谁也不愿相信此人便是昔日的帝京美公子——平远侯爷顾徽之。
他挥开愣在一旁的僮仆,魔怔般地在屋内寻酒,口中不断喃喃着,“……不回府,歧安不在,为何回府……要酒,要醉……醉了,就能看见我的歧安了……”
僮仆看着这副样子的顾徽之,不由红了眼眶。
“哎呀,大人,您这是在干什么呀”,这时,一个同样着青色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拉住了顾徽之,又瞪了一眼杵在一边的僮仆,“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守着门,这若让人瞧见了,怎么是好!”
僮仆忙诺诺应是。
顾徽之虚虚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刘之章脸皮僵了一下,又瞬间恢复,赔笑道:“下官刘之章,见过侯爷。”
顾徽之有了些印象,这个人他记得。
刘之章,前礼部尚书之侄,靠荫补坐上了侍郎之位,后歧安经手礼部事宜,向今上弹劾此人尸位素餐,此人便被官罢左迁了。
歧安……
顾徽之念及官歧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刘之章见顾徽之记得他,便开口道:“大人,您每日醉宿官舍,若被人传了出去,必贻误您的升迁之机啊。”
顾徽之挥开他,径自闭上眼坐下,没有说话。
刘之章见此,更是洋洋洒洒道:“大人,俗话说官场多沉浮,一时失意也是难免,但下官相信,
凭借大人高才,东山再起,青云平步那不过转瞬之间啊!”
“况且那妇人之讥,岂能阻大人之志,左右只是一个忘情负义的女人……啊!”
刘之章正唾沫横飞着,面门上突遭一拳。仰面后倒之时,好死不死地跌坐在那酒坛子摔破的地方,被钉了满臀的碎片扎子,登时疼得他嗷嗷大叫。
他伸手一抹,正是鲜血淋漓。
这回,刘之章捂脸也不是,扶臀也不是,只得颤着血手,指着顾徽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