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诺亚,“有事情随时下楼找我就是。”
“好的。谢谢。”诺亚报以礼貌的微笑。
老板走之后,费恩回身关上门,把箱子放下下意识地开始环顾陌生的环境:“是两张床?”
诺亚走到他身后将他轻轻抱住,先用嘴唇蹭了蹭他冰凉的耳垂,等他回过头来再低头吻上,勾缠着对方躁动不安的舌尖,好久才放开却并没有抬起头,而是继续亲吻他的脸颊、眼角、眉尾,最后贴着他的额头笑着道:“你怎么这么死板……给你两张床,你就必须睡两张么?”
趁费恩僵硬的空当,他把他放开,打开行李箱抽出几件换洗的衣服:“老板说的没错,赶紧去洗个澡,换干净衣服。别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就什么都不怕了。”
“哦,好的。”费恩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过去也打开自己的箱子拿出干净衣服,“你先去还是我先去?”
说完这句话诺亚竟然没有回答。费恩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发现诺亚挑着眉看着自己,脸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怎、怎么了?”费恩有些慌张,“我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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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旅店的条件不得不说非常好。房间有单独的卫生间和配套的洗浴设施,打扫得也很干净,瓷砖几乎像镜子一样可以映出人影来。就像老板说的那样,洗澡的水非常热,浇在身上能将白天被雨淋受的寒一扫而光。
但布置房间的人一定是按照一个人的需求布置的。所以,两个人一起凑在花洒下面,就难免显得有点儿——挤。
今天白天在车上那次也以突如其来的暴雨结束,草草收尾。被雨淋得也顾不上收拾,只有现在洗澡的时候再来清理。
虽然在军营里面一直只有公共澡堂用,一群男人塞进一间房里没什么区别,自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像现在这样,仅有两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空间里,让费恩觉得有些拘谨,尤其是另一个人总是盯着他的时候。
他只能装作没注意诺亚的眼光,也不想看诺亚那一身比自己还要完美的肌肉,垂着脑袋硬着头皮洗完了头发。在身上一路清洗,越过那一大片深色的烫伤痕迹,来到下肢的时候,他犹豫了。
里面有些粘腻的感觉此时变得无比清晰。也顾不上那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头半是埋怨半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诺亚也才把头发洗好,发丝随意散乱的样子甚至让他看起来不太像平时那个冯·塞弗尔特中校了。他一摊手,显得很抱歉的样子:“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真是个难以权衡的问题。费恩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暗道。两个选项都让他想去死,与其被动一点,还不如……
“我自己来。”
他很小声地说完这句话,得到诺亚的默许之后,慢吞吞地转过身子,为了让自己不会失去平衡腿软滑倒什么的用左手扶住墙,右手极不情愿地向身后探去。没关系,就当是正常的清洁。他一直在心里默念着希望起到给自己催眠的效果。
他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角度这样的姿势和这样的动作,在身后的诺亚眼中无一不是赤\\裸\\裸的勾引。但他克制着,脸上仍然保持着冷静的笑容,就是想看看,他的小家伙到底能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