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巧了,这高峰晚年跟妻子才得一子,这唯一的独子正是高铭,你说说,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能不心疼,能不往骨子里疼么?
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儿子顽劣不堪,经常闹事,手段还辛辣,但也只是嘴里头骂着“逆子”背地里还不是得帮他收拾闯下的烂摊子。
而高铭的母亲,也是出身名门世家的虎将之女,对这个儿子,她比起高峰还要溺爱万分,更是舍不得自个儿子受到半点委屈的。
因此这样的环境下,高铭养成骄纵成性的性格到底也是情有可原的。
“少爷,我看就别找了,说不定那人已经死了……啊!少爷饶命啊,少爷饶命啊!”中间跪着的男人受不住了,心想着自个少爷不是特别讨厌那焦家的小丫头么?于是便壮着胆子说这番话,想着兴许可以打消少爷找人的念头。再说了,平日里少爷也巴不得那丫头死呢,这番话应是正中少爷之意的。
可是他想不到了吧,想不到高铭骤然一怔,然后猛地上前就是一脚踹到他身上,几个狠辣的嘴巴子就落了下来,打得他是连忙求饶。
“死?你他妈的要是再给我一个死字,老子割了你舌头。”
高铭看了底下那群人一眼,又踹了几脚,然后再次放下狠话:“都给我去派人找,要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落下这话,他转身朝着二楼走去,留下底下那片人慌忙失措的逃出高家的别墅。
回到房间,他整个人泄了气般躺在面前的床上,伸展着四肢,狠狠的盯着上面的天花板跟吊灯。
死?
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那臭丫头命可是硬着,他绝不允许她这样就死掉,就算要死,也得死在他手里,他才要她知道,究竟什么是生不如死!
虽然是这样想着,可是他心底却隐隐泛着疼意,那种疼就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就巴不得那丫头去死的,平时就看不惯他对自己那态度,但现在却又该死的感到烦躁。
一定是疯了,否则他居然为这么一个丫头乱了心。
而某地,某个他嘴里的臭丫头正卷着个裤腿,穿个布鞋,噔噔噔的在树林里头跑着。手里头拿着一本经书,眼神瞅着前面的树林,直到看到那一身素袍的光头和尚,嘴里不由得咧开一抹笑意。
果然是在那里?
“苼无,苼无!”跑到那坐在一颗倒下的粗大树干上默读经文的小和尚面前,她嘿嘿一笑,手里头的经书递到他面前。
莫苼抬头望向眼前的女孩,看到她额上、鼻尖上附着一层晶莹的汗水,脸颊红红的,显得粉嫩。底下的袍子被她撩起打了个结挂在腰间,露出小半截的雪白的小腿。不由得有些羞赧的赶紧挪开了视线。
语气稍微有些冷漠的问道:“你……有事么?”
焦闯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人家那冷淡的态度,反而是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笑着说道:“你快给我讲讲里面的东西,我不懂。哦,对了,师太也不在。”她怕他又让她回去问静园师太,所以又赶紧加了一句。
“这……”他有些犹豫。
“佛家不是都要布施礼法么?莫不是你不愿意跟我讲了?”焦闯在庙里待了时日,自然也知道所谓布施是不分对象场合的,是三种布施中德量最高的,因此她笃定了他拒绝不得。
“那好吧。”莫苼没办法拒绝,因此接过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