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棠的手抬了又放,放在桌子上的是一角写了经文的纸,他问:“任天朗没死,张川是你的人。这么多年,你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白茶认出那截纸,上面的经文也是她的笔迹,白茶也是个聪明人,看见这截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没有被揭穿的慌张失措,倒是长松了一口气,还笑了笑。
“你发现了。”白茶的神色还是很淡定,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经事的小姑娘了。
“死了也要出卖我。张川倒是个聪明人,可惜太聪明了,否则我也不至于杀他。”
“所以之前针对我的人真的是你,白茶姑姑。”江子棠这声姑姑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白茶否认了这一说法:“不是针对你,恰恰相反,我需要你。”
江子棠露出不解却不信的表情,信任一旦有了裂痕,说什么话都附带上了三分怀疑。
白茶没急着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过身在一块墙壁上拍了一下,机关启动之声响起,江子棠同净华眼神相对一瞬,两人立马起身跑出了屋外。
出乎意料的是,房间内并没有乱七八糟的暗箭埋伏,只是当中的一块地板朝一旁移动了过去,露出了地板下的地下室。
光照进地下室,地下室的那人像是很愉悦,问:“师傅,我可以出来了吗?”
“可以。”
“太好了。”话音刚落,地下室便钻出了一个人,江子棠他们从门外看去,正是任天朗。
任天朗转过头也看见了他们,看见江子棠时没什么反应,看见净华却高兴极了,转过头对白茶道:“师傅,就是那个人!我上次还没跟他打完呢!”
“我知道,你提过很多次了,去吧。”
任天朗那把刀从不离手,此刻握着刀就门外走,气势汹汹,像是寻仇。净华两步上前拦住任天朗。
任天朗兴奋极了:“就是你!我要和你比赛!”
净华道:“抱歉,我不想比。”
任天朗表情一下垮了,委屈兮兮的转过身去跟白茶告状:“师傅,他想同我比。”
白茶走出门外,摸了摸任天朗的头对净华道:“这孩子惦记了很久要同你比武,我也答应他了,不伤人不取命,算是圆他一个念想吧。”
“而且……”
她又对江子棠道:“你们赢,我知无不言,任你处置。”
花圃旁的空地上,念珠棍和大刀的威力大得像要将这个地面翻过来,地面上满是念珠棍和大刀砍过留下的印记,白茶道:“其实我更想你去和朗儿比武,我想再看一遍断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