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一脸诧异的看向李小样,她再次确定了这小真的不记得自己了。按理说自己的长相也不算平庸吧?那么这小骗过自己之后就应该不会这么忘记的一干二净的。至少应该会有些印象吧?但是此刻李小样分明是半点也不记得了。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小是故意装着不记得自己,以免尴尬。要不就是这这小以前骗人太多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思索了片刻,眼珠一转,狡黠的一笑道:“我以前的确是听说过有你这样的一个人,但是传闻好像都说你是在借着你师傅的名气到处招摇撞骗,所以我就算是有事情要帮忙,你好像有点让我难以信服。”
“拜托。”李小样勃然大怒,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游戏风尘增长阅历,我师傅他老人家这几年来不就是这样吗?事实上直到今天都有人称他为骗。”
“骗和骗是不尽相同的。”琳达始终是一脸的笑容,“有些人骗人的时候也是能看到真诚,有些人骗人的时候完全是骗人。”
李小样大汗淋漓,这是什么逻辑?听起来好像还有点高人的味道?妈的,居然还有点师傅的风范。因为政养之前就告诫过他,高人说话,有很多时候就是让人听不懂。要是你听懂了,那还叫高人吗?你越是听的糊涂,就证明他越是高深莫测。
“再说了。。。。。。。”琳达显然是李小样的表情十分的满意,“你能和你师傅比吗?你师傅的经典风水案例传奇和他骗人的伎俩同样的让人津津乐道。给人一种无法看透的感觉。就算是他在骗人,你依然还是不会认为他是来真的,但是你不同,据我所知,你好像直到此刻都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津津乐道的风水传奇,倒是你某些骗人的伎俩可以和你师傅持平。”
这是在夸自己吗?李小样干咳了一声,他要承认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成名之作。不过随即心中又大是警惕,一脸慎重的看向琳达道:“你好像对我师傅很了解?”
“你认为一个不喜欢中国风水的人不了解政养正常吗?”琳达笑着反问。“我前天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还是说说的来意吧?如果你认为我不符合资格,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因为我师傅现在的确是没有时间。”李小样颓然点头,她说得很有道理,就算是不了解政养,也应该知道他这一年来的经典之作,因为这几乎是风水界里面权威的教材了。
“我想好了。”琳达笑了笑,“既然政养实在是没有时间,你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你刚提醒了我,即便是你不能解决我的问题,你师傅一定会帮你解决的。现在我关心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敢去解决吗?”
李小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突然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至少刚一系列的闲聊当中她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明明自己掌握了主动,但是每个话题却是都在随她起舞。就好比此刻,他依然还是不得慎重的追问了一句。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
琳达脸色随之一正,严肃的看向李小样道:“我们家闹鬼了!”
李小样脸色一变,妈的,这可是老的强项。只是不知道这鬼到底是什么国籍呢?他大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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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政养第二天准时来到了和黄强电话约好的地方。
坐在位置上,黄强四下看了几眼之后大是放心的看着政养道:“温莎居然没有跟着你过来?”
“老哥你好像很害怕她?”政养若有所思的问道。昨天回家之后和温莎夫妻聊到了黄强,虽然温莎没有过多的聊起,不过尤明华却是意有所指的说起了一件事情。他说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能让黄强心服口服,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温莎。这引起了政养的好奇,但是偏偏温莎却不愿意过多的提起,只是隐约的说起以前黄强家境好像并不是很好,全部是温莎来照顾的,刚好温莎又大了黄强两岁,所以一直都把她当亲姐姐一样的看待。
黄强狡黠的笑道:“不是害怕,是尊重,这个女人是我黄强这辈不得不尊重的女人。”
政养笑愣了愣,刚刚要说话时,黄强若有所思看着他笑道:“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和我一样有同样的感觉。这个女人我太了解了。稍有不慎,就会母爱疯狂的泛滥,看不得别人过的比她惨。我敢肯定现在她几乎是全身心的都放在如何解决老弟你的问题之上。有加上老弟你还曾经救过她。那加把你当亲弟弟看待了。唉,这就是这个女人可贵之处。所以我刚在好奇,她居然没有跟着你出来?这好像有点不合常理啊。”
“我告诉他,我想自己出来走走。不过,你似乎很了解他?”政养笑了笑。事实上温莎这个女人的优点他第一次就感觉出来了。
“我了解他甚于我自己。”黄强叹了叹。
政养心中一动,隐隐的好像把握到了一点东西。当下笑了笑:“好了,说正事吧?东西都带来了吗?““当然。”黄强也是精神一振,随手拿出了张字条和一个样式陈旧的打火机放在了让他的面前。
“上面有我们三爷大致的八字,因为他是越战之后偷渡过来的。所以准确的八字他谁都没有告诉。我问了好几个和他一起过来的我们大圈的老人,拿到了这个大致的生辰八字。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只是时辰上可能有点出入。”黄强解释着。
“也可以。“政养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了那个样式陈旧的打火机,看样应该五十年的美国货,据他了解现在基本没有这种款式了。
“我们三爷以前参加过越战。”黄强点了点头,“据说还是一个越战英雄,后来不知道什么事情偷渡到了美国。还有这打火机,就是打越战的时候一个美国战俘用这打火机换了他的一支香烟。很有纪念意义,几十年来他一直都带在身边视若生命。连他的独女都不允许碰一下,不过二十天前,也就是我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亲手将这打火机送给了我,我猜想应该是以这种独特方式来拉拢我,以避免我有二心吧?”
“这个猜测理论上是可能的。”政养皱了皱眉头,随手拿起了打火机,把玩了良久,“不过小弟总觉得他送你这个视若生命的火机似乎还有其它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