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墨谦从你进陈家开始,就一直在防你,你在美国,他派的人被你试出来了,但是你在国内,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派我来,一则是为了监视我,我和他汇报的事要和他得到的消息对称,二则是知道你曾经两次受辱于我,他认为你并不会相信我,而我有老家的父母掣肘,所以我们不可能达成联盟,三则是为了向老爷表示忠心,因为老爷很赏识我,最想要保住你的,是他。不过你的表现很好,一直在动小手脚整
我,我希望你继续。”张东镇定地说。
陈渊曦听出端倪,冷声说:“我相信墨谦,我也忠心于爸爸,我……”他见张东竟然开始在他面前一件件地脱去衣服!
“你做什么?”陈渊曦问。
张东缓缓地脱掉上衣,露出一身伤痕累累的疤痕。
“我身上没有监听器,你不用在我面前违心地喊陈天骄叫爸爸,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继续脱。”张东说。
陈渊曦谨慎地看着他,同时见到,相对当年军训时,他身上又多了不知什么造成的几处刀疤,其中一条,占据了小半个腹部,而他的锁骨处,似乎有一处洞穿的弹伤。
张东已然只剩一条内裤穿在身上:“你到现在还没有脸红,说明你长进不少,文溪。如果我是你……”
“脱!”陈渊曦厉声说。
张东微微一愣,只觉面色微微发烫,咬咬牙,一身袒露无疑。
“你可以和我说实话了吗?”张东问。
陈渊曦扔了一张床单给张东,面不改色地盯着他,忽地微微一笑:“你竟然会脸红?”
张东顿了顿,将床单披好:“我是没料到,你当真敢。”
“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无需多言。我且先问你,指点你的人,到底是谁?“陈渊曦问。
张东满意地点点头:“文溪,她说过,你迟早会发现的。”
“你在墨世的事,我多少听说了,骆扬给你下了那么多套子,你每每出奇制胜。我们之间,分明处处忌惮,你却能从我去内蒙这一个举动,推测出我是去帮你父母的,张教官,你从来没有多少拐弯的心肠。恐怕只有你这脱衣服的一招,才是你自己的真性情。”陈渊曦说。
张东笑问:“当年你被骗到a城去,你觉得我怎么知道你有危险的?”
陈渊曦想及当年的事,抿了抿嘴,换个轻松的姿势躺在床上。
“当年的事,我还没有和你说谢谢。如果不是你,我和赵渊说不定就有一个要留在那了。”
“不必说谢,身为你的保镖,是应该的。”张东朗声说。
“那时候,你还不是……”陈渊曦忍不住说,已然知道张东的意思,心中不然怦然一动,终是自己停住:“我也许,早该信你吧。”
“她的身份我现在不适合和你说,等一切落定,自然会有人和你讲。”张东说。
“我有能力将你爸妈护送到国外。”陈渊曦说,示意张东穿好衣服。
张东缓缓拿出一张纸条:“文溪,有时候,这可能是一张纸条,有时候,可能是个无色无味的毒药,你,再不能松懈下去了。我已经多方面检查过,无毒,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