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阿渊身上下这么多功夫,结果和他牵手的次数都没我和他做ai的次数多吧?那时候你就彻彻底底地输了!现在呢?又在怕我么?怕我抢了你在陈家的地位,怕我继承爸爸的财产?”林文溪冷冷一笑,拽紧裤袋。
“你姓林!你不配喊我爸爸!你不过就是你那淫dang的老母,和我爸生下的私生子!”
林文溪的拳头已经捏紧,死死地盯着陈婉馨:“婉馨,你非要到不可收拾吗?”
“林文溪啊,你爸爸死的时候的照片,我都看过了呢,嘴巴里,眼睛里,耳朵里,全部都是淤泥,他是活活吃着泥巴死掉的!据说,呛水淹死,是最痛苦的死法,不知道一片漆黑的时候,想呼吸只能呼得到泥,想张嘴,只能吃得到土,这是什么感觉呢?你说他,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你呢?”陈婉馨捂着嘴哈哈大笑,她看见林文溪受伤初愈以后,苍白的脸色,愈发得意起来。
林文溪捏紧裤袋里藏着的匕首。
这是他进陈家之后,为防身专门买的,不想,此刻便起了作用。杀了这个女人,自己也要被判死刑吧,让陈家绝后,不失为报复的手段!
林文溪一念及此,便不再犹豫,只见寒光一闪,匕首举起,继而直挺挺地朝陈婉馨的脖子刺去!
陈婉馨见到匕首,已然来不及反应,可那匕首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匕首割破了那只手的手掌,鲜血淋漓。
是郑凯。
陈婉馨吓得花容失色,心中却微微一酸。
自从学校归家,陈婉馨便被安排到乡下曾经居住的地方,安安分分地等待被安排出国。林文溪的事见诸报端时,她兴奋得难以自已,不几天,她便看到了一众澄清的新闻。而其中的视频,图片,文字,陈婉馨不用看便知道,纪夫大学的那几位,是出了多少气力。而赵渊,甚至宁可承认舒小曼是自己的女友,亦对她的名字绝口不提!更让陈婉馨气恼的是,她打听到东川的那些采访视频,竟尔是郑凯奔袭千里,两天内完成的。
他郑凯对王襄懵懵懂懂而不知,更是不理会顾曦整整八年的情感,在郑父死亡后一直不苟同其所作所为,何以对赵渊和林文溪,这般精诚相助?
陈婉馨想不通,所有人,似乎都在帮着林文溪,连张安安那个平素两不偏袒的贱人,都在公众媒体上大肆发声,不惜让人挖出她怀上王襄的孩子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可她在家里时,时常见到街道那边一个仰望着自己窗户的男子。她知道,那是郑凯。
这么多天,她不知道郑凯为何会来扬子县,为何会打听到她的下落。每天从早至晚的徘徊,陈婉馨从来没有下楼去见过一次面。她只有彻骨地厌恶和不解这个男子,明明知道自己心中所思所恨,却从来不为自己做任何事,不与林文溪为敌,甚至呵护有加。
却也是这个男子,手握着利刃,再度救下自己。算来,自己整整欠了他三次了。
“你明明可以一脚将这个杂种踢飞,何苦这样!”陈婉馨知道自己有些心疼,更多的,却是愤怒。
“我不想伤害他。”郑凯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文溪:“文溪,可我也不允许你伤害婉馨。”
“郑凯,你放开!”林文溪怒喝一声。
“文溪,你爸爸走了,我爸爸也走了。就算我从前再不喜欢他,我知道这辈子,就算我到死到老,都不可能再见他一面。我知道你心里的感觉!你那时候和我说,要我帮人之前,先保重好自己,我也希望你做任何事之前,先好好考虑下你自己……”郑凯不无怜惜地看着林文溪。
林文溪自归陈家以后,何曾听过这般推心置腹的言语,闻言,泪水夺眶而出,手中的匕首,再也无法往下刺下去,收无力地松开,捧着郑凯血淋淋的手,一时愤怒悔恨交加,痛苦得浑身战栗不止。
“郑凯!你……你和他说这种话!”陈婉馨气得几乎要掉下泪来:“你要是帮我整死他!我就……嫁给你!”
“婉馨,你说什么糊涂话呢?我要娶你,除非你情我愿,否则,我宁愿你开开心心地嫁给别人。”郑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