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赵渊起初亦是这想法,只是一心认为林文溪虚弱已极,断不能再受拉扯摩擦之苦,才出此下策。
“赵渊,没事吧。”林文溪轻声问。
“死不了。”赵渊说。
“我看还是你先上去,把我再拉上去。”林文溪小心翼翼地出着主意。
“说不定你被吊死在半空了呢?你这样子,还有力气吗?”赵渊边说,边撑着起身。
“我好像觉得好了一些。”林文溪说。
“别废话,老子能行。”赵渊二话不说,将绳索的一头含在嘴里,咬紧牙齿,憋足了劲,猛然发足用力,连窜两步,牢牢抓住另一块石块,双足用力再往上蹭,手指不免一阵剧痛,他强行忍下,用足了剩余的气力,终是两手触摸到顶部,极为艰难地爬上去,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良久,林文溪实在有些担心,问:“喂,赵渊,你还好吧。”“没死。”赵渊趴着一动不动。
再不多时,赵渊勉力站起,试图用手机联系人,手机半点信号皆无。赵渊不由得长叹一声,背着林文溪缓缓地走着。往前两三百米,再往左走,那里是交叉点,舍友和那几个女生一定会经过,这样,林文溪便能有东西吃。
赵渊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几步,林文溪又说:“赵渊,我觉得我好像好了。”
“别废话!而且,你要说话,能不能别戳我耳朵!”赵渊不耐烦地说。
“我觉得你的耳朵比较可爱。”林文溪说。
“你全家都可爱!”赵渊忍不住嘟囔。
再前行几步,赵渊实在觉得有些疲惫,方才跌下去,确应是伤到了哪里,浑身说不出的疼痛。
“赵渊呀。”林文溪戳了戳赵渊的脖子。
赵渊停下来,感觉自己心中的小宇宙即将爆发。
“你说……”赵渊沉声说。
“我说一件事,你不许生气。”林文溪小声说。
“我不生气,但是我可以打你不?”赵渊无奈地说。
林文溪想了想,说:“可以打我,但是不许吼我,不许骂我。”
“好。”赵渊竖着耳朵,想听林文溪有啥秘密。
“我刚才呢,其实是骗你的,我其实呢,很好。”林文溪说。
“我还背的动你,你别给我演什么苦情戏。”赵渊以为林文溪要骗自己将他放下来。
林文溪在赵渊背后用力挣扎几下,笑着说:“我说真的呢。”
赵渊顿时呆住了,继而疯狂地解开身上的绳索,最后用力抖了抖背,将林文溪抓在他背上的手狠狠抖落,不回头地大踏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