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生命逐渐鲜活直至衰老。她和宋斯南一天天长大,度过一段又一段或美好或难忘的时光。
而她的孩子,却因为病痛缠身,连生活都变得如此艰难。
宋之漫的心情渐渐低沉,她问:“陈阿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吗?”
“没有。”她说,“哪有那么容易。”
是啊,哪有那么容易,换心又不像献血,血液可以自身再造,而心脏却只有一颗。很少有人会捐赠心脏,而与之血型相配的更是少之又少。
室内的气氛渐渐沉闷了下来。
还是宋斯南开口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们去吃饭吧。”
陈妈妈起身,笑着说:“很早以前我看过一本书,书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格,或好或坏,上天在他出生之时便已规划勾勒,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或者是承受。”
好的就坦然接受,而坏的一方,哪怕千般万般不愿面对,命运仍旧以各种方法让你直面。
有人幸运,命格安顺平稳,而与之相反的则是一生流浪、波折不断。
陈小鹿的命格不好,注定从出生就开始流浪。
陈妈妈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温声说:“其实对于我来说,我只希望在她活着的时候能把所有的都给她,一生太短,片刻的欢愉也已经足够。”
“对于小鹿来说,你们时常来陪她就足够了,她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很满足。”
宋之漫的手绕着自己的头发,应道:“我们明天开始放假了,我和宋小四一定会常常来陪她的。”
“嗯,陈阿姨,我们会经常来看小鹿的!”
陈妈妈却说:“你们有你们的生活,不需太记挂她的。”
宋之漫摇摇头,“我们很喜欢她,也愿意来陪她。”
陈妈妈低头,好半晌笑了一下:“你们都是好孩子。”
三人走到电梯处,陈妈妈转身离开了,她还要去住院部那边陪着陈小鹿,就不和他们一起走了。
回去的时候,宋之漫问他:“你考的怎么样?去一中有把握吗?”
宋斯南去报刊亭那里买了两瓶水,拧了一瓶给她,剩下一瓶自己喝。
冰凉的水沁人心脾,他一口气喝了大半之后才回她:“考的还行吧,也没什么不会做的,一中还是能去的,放心。”他把水瓶放到书包里,问她:“你呢,顶着你那迷迷糊糊的小脑袋,考的怎么样?”
“你才顶着迷迷糊糊的小脑袋!”宋之漫当下反驳。
“嘿,你这话说的,这中暑的可不是我啊。”
见她不说话,宋斯南心里没底,“不会真晕了吧,考试的时候智商不会跑到南半球去了吧?”
宋之漫拿着矿泉水瓶砸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你就巴不得我考不上是吧。”
“我可没说啊,这都是你自己说的。”说完他自动自发的离她三米远。
宋之漫停下脚步,静默了几秒,蹙眉:“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二次函数坐标的那个,你有几个答案?”
宋斯南想了想,“五个。”
“五个?”
“对,”他说,“答案我还记得,要不要听?”
宋之漫有点心慌,她说:“宋小四,我好像只写了三个坐标。”
数学向来是她的强项,宋斯南这下也慌了,他连忙走到她面前,关切的问道:“宋之漫,你别急啊,可能是我算错了也不一定。”
宋之漫低着头,余光瞥到他靠近自己,一步,两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