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帮的人现在有些吃不消了,于乐给的货太多太重,只得分批次运回雅州,于乐一不做二不休清空了达嘛的财产,除了自己所得外,还分发给了匹播城的劳苦大众,并把达嘛的所有奴隶都改为了平民,于乐与秦王的名声在匹播城空前高涨。
达嘛虽然坐在自己的豪华马车里,但如同行尸走肉,他清楚地知道以后的人生将是个傀儡,善恶终有报,自己着相了!
听说安国的秦王与达嘛一起向逻些城进发,吐浑国王索赤既高兴又害怕,虽然知道匹播城发生了什么,但也怕自己会像达嘛一样被囚禁。
“你说,他们会不会囚禁我?”索赤问向了太王后。
“不会的,你毕竟是国王,而且是你邀请他们来的,他们怎么会囚禁你呢,名声也不好啊!咱们现在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帮着除贼,噶尔氏,班德,还有地方上的一些城主,都需要他们围剿,你可要与他们保持好关系。”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可是送给他们很多财富的!”不自信的索赤心里忐忑着。
“有刺客!抓刺客!”进军逻些城途中的于乐与秦王遇袭了,是晚上在野外安营扎寨休息时,有人闯入了大营,达嘛心想这可不是自己安排的,不要怪在自己头上!
二十名黑衣人,每十人一组分别攻击了于乐与秦王的大帐。好在于乐与秦王事先早有准备,没在帐中。
“说吧,谁派你来的!”秦王愤怒地审问着被抓住的刺客,于乐没有参与而是独坐在篝火旁看着春月。
“想什么呢,宁国伯?”程思宁来到了于乐身边。
“想程大人是不是忠王的人!”
程思宁脸色略变,“宁国伯可不要随意开玩笑啊,本官就是皇上的人。”
“是啊,都是皇上的人!老程,我是从白山脚下的村子出来的,听爷爷的教导,一心想当个好官,为民造福的官,可是进京后我的人生就不再是我自己主导的了,我做了很多我自己都不喜欢的事,还间接的害死了很多人,虽然也有过江南赈灾的举措,但还是感觉事与愿违,我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今天的刺杀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唉,当个官不容易,当个好官更难呐!春花秋月何时了,后事知多少?”
“宁国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明日办,活一天算一天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老程,为什么当官前都雄心壮志,当官后狗屁不是,都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可是有多少人能不忘初心啊!这世道、这天下,真的能笑看风云淡吗?”
“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是自己劝慰自己了,宁国伯,你要看开些,你还年轻,不像我老程,快四十的人了,也算是土埋半截,没有什么奔头了!“
“老程,你参军多久了?”
“我十四岁参军,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那你是前朝的兵啊,在哪当的?”
“原来是金陵的府兵,后来安国建国没几年就被调任到长白关了。”
“你也在金陵待过啊,那可是个好地方,六代帝王州,寒烟满石头。星河天北转,江汉水东流。步绝金莲雨,歌残玉树秋。白头有渔父,犹说景阳楼。”
“宁国伯好文采!”
“唉!有什么用,书生无用,书生误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