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但是我还真没想到花费里面会有这一项!”
“哎呀,一个门锁钱嘛,要不我来给?”
“好,你来给,你来去和房东解释门锁是怎么弄坏的。”
雷丘一咬牙一跺脚:“行!我就说是拍戏弄坏的,具体怎么弄坏就让房东自己猜吧……”
龚逍也迅速地让人去找了一个锁匠,给地下室的门换了一把特别结实的锁,从外面锁了两道,并且警告雷丘:“我跟你讲之后的镜头你要是出类似的纰漏我到时候就扣你钱。”
雷丘隔着门小声嘟哝:“都签了合同了钱还能随便扣?”
“你要是不相信我能随便扣你就试试呗,反正我不介意的。”
“龚头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控制力道,保证不给你扣我钱的机会!”
☆、第五十四章悬崖和宋勇
雷丘确实小心地控制好了力道,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无论是撞门还是抄起椅子砸门都没再把门给砸坏,倒是去搬椅子砸门的时候,椅子忽然从她颤抖的双手中滑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弯下腰,试了好几次才重新把椅子给搬起来。
第一次扔出去的时候,椅子连门都没碰到,第二次她走近了一些,举起椅子重重地砸了几下,然后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龚逍也后来看这段的时候拍着桌子喊演得太好了,我都恨不得上去帮你一把。
人对别人的绝望与无助,往往都不会感同身受,现实中如此,看电影的时候也是如此,他们会把自己摆在旁观者的位置上,静静地从旁观看。
但是雷丘的表演就是有这样一种感染力,无论是和她对戏的演员还是透过荧幕看见她的观众,都会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就被她拽到她的情绪当中,从旁观者变成一个体验者。
这一段演下来,雷丘身上撞出了不少淤青,然而这些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龚逍也觉得现在雷丘的精神状态是挺危险的。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失去对自己情绪的掌控能力都是很可怕的事情,演员们在靠近一些危险的情感的时候,总是像在悬崖的边缘踱步,离得太远就没有投入和逼真,离得太近——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有人在情绪处于危险边缘的时候就不太能掌握好那个度,一不小心就是深重的心理阴影,过个好几年才勉强挣扎出来,将当时的梦魇给封存在心底。
雷丘就不一样。
雷丘看到悬崖都是直接往下跳的,她觉得自己不先下去怎么把别人也给扯下去啊。
虽然龚逍也是个非常体贴的老板,虽然龚逍也生怕雷丘出了什么事儿她不好向宋萍果交待,但是恐怕她早就在雷丘这几天的幻想之中背叛雷丘有几百次了。
“雷丘,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吗,我被你看得瘆得慌。”龚逍也打了个冷战,“再说了,剧情里面是导演策划的阴谋,你要看也该看老夏啊。”
“我说,这关我什么事儿啊。”龚逍也总是端个板凳坐在地下室门口看里面的状况,而拍摄的时候必须待在地下室里的夏一鸣和雷丘一样,每天收工的时候都是满身灰,“要是我我也瞪着编剧,导演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