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眨巴眼睛:“您想回大陆,对吗?”
苏琳琅说:“蛇头就是绑匪的人,去找绑匪,救大少。”
刘波的手指才刚刚经许天玺包扎好,被吓的打了个嗝。
许天玺也被吓到了:“阿嫂,要真是绑匪,我们应该回家商量,报警。”
苏琳琅枪指许天玺:“家里要有绑匪内应通风报讯呢,你是想你表哥死?”
再看刘波:“开车。”
营救人质讲的是快准狠。
快,是第一要素!
……
车继续前行,为不引人起疑,苏琳琅吩咐许天玺将玻璃上的血迹清干净。
刘波的衬衣上也满是血迹,但没关系,他蓄意制造车祸,出点血才正常。
下高架桥后再行半个钟,是一片正在建的码头。
背后青山葱脆,前面是灰尘扬天,一望无际的临海大工地。
这是个新建的港口,大型吊机,装载机来来往往,喧嚣扬天中工人们汗流颊背。
再往前走两英里就是窄窄的小路了,有一大片废弃艇户半沉在水下,水面浮着废弃的鱼笼,了无人烟,这是个正在等待拆迁的老避风塘。
刘波看苏琳琅:“阿姆说的蛇头就在前面,咱们也该下车了”
许天玺忙解安全带:“阿嫂,让我去探路吧。”真要是绑匪,不能叫阿嫂冒险的。
苏琳琅却掏出移动电话,问刘波:“车载电话号码多少?”
这个年代的特色,车上都有一部车载电话。
刘波报了个四位数,苏琳琅随即用移动电话拨通,再接起来试音,把车载电话带麻醉枪一并丢给许天玺:“切不可挂断,随时听我指令!”
再看刘波:“下车带路。”
许天玺大惊,这阿嫂还真是个将门虎女,她竟要亲闯虎穴!
第7章 第七刀
许天玺注意到苏琳琅把洋装脱了和皮包一起拎着,觉得有点怪,于是多看了两眼,直看到洋装里隐隐有刀尖,才恍然大悟,她是在藏匿那柄雷切军刀。
他不由惊叹,阿嫂好内敛,好沉稳的心机。
钥匙就在车上,这要真是匪穴,能救出人质还好,要不是,再闹出人命呢?
按理许天玺该打电话回家搬救兵,或者报警,呼唤阿sir们前来支援。
但他没有,他选择了等待。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苏琳琅的狠辣和沉稳吧。
她那种独特的气质,让许天玺只敢妄想,不敢乱动。
……
残船破艇间终于有一艘是有人烟的,门上挂着阿鬼士多的招牌,窗户上喷着coke的广告,整面墙是玻璃货柜,货架上摆着芬达橙汁,沙士气水,维它奶和绿宝,万宝路,特富意口香胶,墙上贴着密密麻麻,全是风月片海报。
窗户里有个肤色焦褐的女孩,手支玻璃柜台,正在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前天贺朴廷成婚时的新闻,达官贵人,名流云集,它像个童话,让这小女孩无比的羡慕,神往。
但电视里的新娘子有点呆相,远不及伴娘,上届港姐季军孙嘉琪明媚大方。
小女孩好喜欢孙嘉琪的,港大心理学msocsc,靓丽又大方,大把人呼吁她从影。
但她嫌影圈乱,不愿意,坚持要嫁人,相夫教子,乖巧到全港人人夸赞。
小女孩不懂为什么贺大少会娶个面相呆滞的北姑。
而不是大方明艳的嘉琪小姐。
炎热的下午,狗都不出街,却有脚步声,女孩回头,旋即愣住。
因为电视里的新娘子还是那副呆相,赫赫然的就站在岸边。
她身边有个男人,白衬衫上血迹斑斑。
前天才大婚,轰动满港的贺家少奶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女孩莫名有点怕,小声唤:“阿鬼,有人来。”
立刻有只大巴掌将女孩刮倒:“衰婆,没吃饭啊,说话像蚊子哼哼。”
窗户上多了张脸,是个半秃头,眼睛肿成肉缝,往外一看,立刻出来了。
这是个矮矮的肥佬:“是刘生吧,阿姆让你来的?但是你,她……”
在小女孩麻木冷漠,带着鄙夷的的注视下,苏琳琅嘴一撇,声娇:“阿刘哥,你说要带人家吃肥肥的大烧鸡,可这里没有烧鸡,不嘛,我要吃大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