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别来无恙啊。”谢灵殊看着狱卒把牢房门打开有给他清理了一块儿干净的地方,他才慢悠悠地坐下。
沈伦心里已经认定对方是来看他笑话的,他背对着对方整理衣容,“不劳烦谢大人操心。”
明摆着不配合的姿态谢灵殊偏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拔开酒塞倒了两碗酒,一碗放在对方面前一碗放在自己面前。
谢灵殊抬起浑浊的眼睛如扯闲话般似嘲讽又似恭维,“你攀附权贵的能力不弱,你女儿也是一把好手,竟然把皇帝迷的给了
', '')('个调度使的官职,自动请缨要为父平反昭雪呢!”
“不可能!”沈伦冷笑道把面前的酒碗倒在地上,双眼直视着不知道卖什么把戏的纯粹政治生物,“您也不用拿我寻开心,雁儿只不过是个女儿家又怎么能领兵,再说皇帝要找人为我平反,我儿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看沈丞相的意思你女儿大肆捉拿我的弟子不是你授意了?“
“什么意思……”
“也许我们都着了皇帝的道。”
交谈的声音逐渐变得不可闻,只有缓缓渗透地表的酒液见证有一人来过,不对,还有一旁耳聋眼瞎的狱卒。
这些天地牢内关押的人员越来越多,从最开始没有功名的白身到芝麻大小的小官史,再到与沈伦层同朝共事的史部尚书。
一个月后,事情尘埃落定,沈伦才被放出来,可不管是朝堂还是家族都已改头换日。指挥使板上钉钉的证据让被抓的官员说不出冤枉的话,而这场清算却又不止科举舞弊,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等等。
最后的结果朝堂空了大半,能史被任用,皇帝逐渐掌握话语权,并开始以沈寻雁为首开始大肆提拔任用女官,就连加恩科的武举与科举都允许女子参加。
可响应者寥寥无几,这也在泽欢的意料之中,这颗种子一旦种下不管再贫瘠的土壤都会开出艳丽的花。
御书房,桌案遍布翻开的奏折,无一例外都是请求陛下收回成名,并罢朝威胁的奏折,泽欢懒散地靠着软垫随手挑了个看了起来,文章可谓蹙金结绣,借古讽今,把妇好都拉出来批判一通。
再一看署名,国子监祭酒谢灵殊,朱批一挥应允了对方告老还乡的奏折。沈寻雁一身绯红飞鱼服恭谨立在一旁看着陛下几句话就与父亲斗了大半辈子的谢老赶出朝堂,“谢大人清名远播,学子会不会认为您逼走了他,这对陛下您的名声不好。”
泽欢打了个哈欠头上冕旒随之摆动,刚下朝会他还没来得及换朝服就接见了沈指挥使,“朕的名声早坏了,爱慕男色、暴戾成性、昏庸无能……”
话还没说完殿内的人齐齐下跪,仔细一看沈寻雁和李如意竟然饱含热泪,这一下泽欢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在闫奕端着火盆过来了。
掐丝珐琅火盆造型精美通体呈碧玉之色,火焰在中间熊熊燃烧,木炭燃烧散发的味道却并不难闻隐隐带着一丝禅香。
闫奕把火盆放到地上刚直起身就感受到两股火热的视线,李如意和沈寻雁两人狠狠瞪着他,好像他是拐人的狐狸精。
事实也正是如此,闫奕面具下的嘴角上扬,在两人恨不得为陛下清理祸害的眼神下他走到泽欢身边握住对方放在桌案的手,轻轻一勾又松开了。
可是陛下不愿意了,主动与对方十指相扣不说还直接靠在了对方身上!
我们陛下多么英明神武怎么就栽在了一个暗卫手里。
沈寻雁还没从痛心疾首回过神来眼前就出现了父亲的亲笔信,她接过后抬头看见陛下已经和那人去了内里。
是父亲请请求陛下把自己的官职给大哥,话里话外把自己贬低到泥里来衬托大哥的品性高洁,连她小时候私骑她大哥的马驹都写上了。
沈寻雁捏着信不发一言,火光照在她如石塑般的脸上,片刻后,她把信扔进火盆里看着它化为灰烬。
“听说陛下推行的女子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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