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笃定闫奕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明明他没有任何可以给对方的东西却还是这么自信,闫奕确实把自己养的很好,泽欢失笑着抚摸手上的面具,他此刻无比期待见到对方的时刻,他想让对方见证自己的成长。
不论是从地牢里救下他那刻,还是有了些许被爱着的自觉的时刻。
去玩常洲的闫奕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喷嚏,他又是一副落魄侠客的打扮怀里抱着用布条缠着的剑,只是这次他没有在马车外赶车而是坐在车厢内和十二岁的小豆丁大眼瞪小眼。
自从梅无许知道自己不用死了还要去找阿娘她每一刻都是无比地快乐,此时她笑眯眯地抱着李公公给的小包袱尝试跟陛下的亲信搭话。
“闫统领你渴不渴我给您倒杯茶吧。”说完就要起身给闫奕倒茶。
闫奕摇头又提醒了一句,“不要叫我闫统领。”
小孩认真地点头,执行机密任务不能增加暴露的风险,她懂。
“闫大叔,能给我讲讲阿娘的事儿吗?”梅无许杏眼笑得眯成一条缝语气说不出的雀跃。
大叔?
听到这个称呼闫奕不禁沉默了,按照对方的年纪他还不能反驳。
“梅蓉已在十年前身亡。”
第一句话就让梅无许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能在含光阁见到心心念念的阿娘,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有阿娘在的日子特别幸福,只是阿娘离开后爹爹就每日酗酒偶尔还开始打她,后面也成了她逃离那个家的缘由。
“阿娘她……死了?”梅无许小声地对自己重复着,她只记得阿娘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会给她唱甜甜的歌谣。
“梅蓉是含光阁门前的弃婴没有父母兄弟,被阁主抚养长大,根骨心性都是绝佳,是下一任阁主的候选人。”
梅无许忍着眼眶要溢出来的眼泪努力把对方的话记在心里。
“下山闯荡遇到齐大力一同追捕‘岁寒三煞’,期中两人心生情愫,梅蓉与含光阁闹翻,嫁于齐大力。”
“第二年生下你,第四年被人寻仇而亡。”
一名女子的生平就饱含在几句话里,闫奕说完才发现面前的小女孩已经泪流满面,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闫奕把桌案上的糕点往对方面前推了推又给她倒了杯热茶,“学好武艺说不定能为你娘报仇。”
“杀了我娘的人是谁?”梅无许捧着热茶盯着茶水晃荡的涟漪一动不动,声音微不可闻却透着坚定。
“这需要由你自己去查。”闫奕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得到母亲惨死的消息梅无许脸上都没笑了,看着绷着脸的小女孩闫奕有些无奈,只能买吃食时多买些甜食。
走大道到常洲的路途不远,在第三天他们就到了,含光阁位于常洲与沧州交界,含光山。
清晨的雾气下白云飘渺,山峦叠翠,隐没在其中的阁楼顶端的琉璃瓦泛着金光,好一副人间仙境。
栈道曲折如凌空登天,两边只有清越的猿鸣鹤唳,又好似有潺潺流水。
闫奕拎着梅无许的领口如一片落叶在高耸入云的栈道上穿行,有雄浑的内力支撑只有给他落脚的地方他就能一口气带着包袱一直飞,直到内里用光。
他是神采奕奕而被拎在手里的梅无许已经头晕脑胀了,一手攥紧手里的小包袱一手捂着自己的嘴防止她吐出来。
晕晕乎乎间终于不晃了,她脚下发飘直接啪叽一声脑袋撞到了石头上,这块石头比她高了半个身子,她抬起隐隐作痛的脑袋在这怪石上看到了“含光”这两个字。
还没仔细看看就听到一声急呵,“谁敢擅闯我含光阁!”
闫奕压了压头上的斗笠把还在发呆的梅无许像拎包袱一样拎起来直接往身穿白色弟子服的女子身上扔。
女子连忙收回拔了一半的剑,手忙脚乱地接住被当成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