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人事部的盖章应该不是恶作剧。这辈子他不准备和闫驰玩什么虐恋情深,他只想做替身好好捞一笔钱而已,可是他却总是轻易地和对方相见。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被命运的红线绑在一起了吗?
“命运的操盘手”泽欢和闫奕两人正在插花。
没办法当时氛围到了,情绪也到了,泽欢沉迷在闫奕温柔的眼神里一时没收住。身体在“让闫奕一直注视着他”的想法裹挟下,他剪了一大花篮的香槟玫瑰。
娇艳欲滴的花朵总不能就这样扔下不管让它腐烂在地里成为花肥。
说是插花也只是把一捆塞进细细的花瓶里再拉出高低错落的样子,没有一丝技术含量,但在泽欢的审美调整下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艺术气息。
而闫奕手上的花瓶像一个只有上半部分的蒲公英,玫瑰花被他摆得整整齐齐上面连一片绿叶都没有只有花朵和枝干。
“光秃秃的,圆润又饱满。”泽欢这样说着,不嫌弃地把闫奕的插花大作放到自己卧室。
闫奕也接手了泽欢的作品把它放在了玄关处,这样他每天进门出门都能看到泽欢爱的告白。
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人。
他伸出手轻碰柔软的花瓣,目光柔和。
下楼的泽欢望着情绪外露的闫奕不知道说什么,明明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他毫不留情地骗了对方,闫奕心里真的没有疙瘩?
可现在这样如老夫老妻般平淡却温馨的相处让他心生惶恐,这样幸福真的可以吗?
只要一想到闫奕对他失望,要抽身离开,他就从脚底里冒出一股凉意,而他很大可能会以死向逼迫让对方不要离开。
他舍不得伤害对方就会以自己的性命要挟,这样丑陋又弱小的姿态是他最无法忍受的,还不如就此……
“泽欢。”
听到名字空茫着回望过去,泽欢看到叫他的闫奕正笑着伸出手要他过去。
阳光撒在客厅停留在闫奕的脸上,剑眉凌厉,眉眼含冰的男人本该如出鞘的利刃,却在此刻柔和了眉眼如融化的坚冰。
泽欢也笑了,他的这颗真心值钱吗?他认为不值钱。
他什么都没有,又凭什么可以得到对方的爱?
“过来。”闫奕嘴上让泽欢到他身边来,双腿却直直得往对方那里走去,他时刻想和泽欢在一起,想轻嗅对方的味道,想把人抱进怀里。
而他也知道泽欢绝不会拒绝他。
就是现在人怎么呆呆傻傻的,他都叫了两次了。
“怎么了?”泽欢一如往常用柔软的眼神看着闫奕,发丝垂落遮住他半边侧脸,他好像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却恍若未闻。
“没什么。”闫奕抿了抿唇角,什么也没发现,他指着手机屏幕,“八卦记者找到了之前宴会的照片在胡编乱造。”
“闫氏集团董事长与他是竹马无猜,可惜命运弄人,昔日富贵小公子竟是假少爷。”泽欢越念笑得越灿烂,握着手机的手也在不断用力,“在此小编为你揭开闫董事长的内心秘密。”
“南若是吧?我记住了。”
“还不能确定是南若给自己造势。”闫奕倒是认真分析着,“有可能是南家找到的真少爷想借我们的手对付南若。”
说到一半就听不到泽欢的声音了,他转头就看到泽欢漂亮的脸上没一丝笑容只平静地听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