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扯,看着姬闫奕表情从深思到对自己怒视。
心里满意,他的人就应该时刻关注着自己。
“皇帝不信我也不相信锦衣卫,算下来朝堂上有人有武力的大臣,除了我和纪刚也就只剩他一人了。”泽欢语气微凉,“更何况突厥要打也是来年开春,水草肥沃之时。”
小萧恒坐在凳子上睁大眼睛看着两个大人谈论政事不一会儿就混混沌沌。
昏昏欲睡的样子看的姬闫奕笑出了声,“看把我们小元宝累的,赶紧把人抱回房里。”
语毕,一名黑衣从梁上跳下悄无声息的把小孩带走。
房间就只剩两人,泽欢眯起眼伸出双臂,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姬闫奕。
他弯下腰来,一手环过腿弯,一手抵上后背,轻而易举就把人抱了起来。泽欢自然的将双臂环住他脖颈,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情不自禁的在上面印下一吻。
轻柔的脸颊吻让姬闫奕脚步一顿,片刻恢复原来的频率只是心像失了序一样剧烈的跳动着。
帐幔被放下,只能隐约看到两道人影如鸳鸯交劲纠缠不清。
感受着腰腹间的禁锢,姬闫奕看着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人,睡得一脸满足,而自己完全睡不着,他需要时间捋一捋思路。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越发暧昧不明,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每次心跳加快过后都没有后续,他有种预感,自己不是他唯一的退路。
这个念头让姬闫奕很不爽,周身散发着克制不住的戾气。怀里的人不舒服的皱着眉头,他熟练的揉一揉柔软的发丝安抚。
泽欢……
他在心底一遍遍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看不清情绪。
第027章世界二
秋风萧瑟,山雨欲来寒风裹挟着落叶袭来,泽欢拢了拢衣袖,红色官服松散的笼罩在纤细身体上。
膝盖传来一阵阵隐痛如同针扎,雨要下了。
六岁入宫,在这吃人的皇城不仅是心里膨胀的欲望还是身体落下的病根,都给他烙下令他厌恶的烙印。泽欢站在奉天殿上,望着“建极绥猷”的牌匾讽刺笑了,奴才的命从不值钱,这双膝就是罚跪的沉疴宿疾。
天子上对皇天,下对庶民,都有神圣的使命,应当中正地治理国家,顺应大道。而坐在龙椅上的这位,为一己之私鲁国公满门忠烈十不存一,坑害大军三十万人,威武大将军心灰意冷退出朝局,风光霁月的大庆太子祁王车裂而亡。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泽欢思绪,他俯首叩拜。
身穿墨蓝飞鱼服,下颚布满胡渣,面色坚毅纪刚一张口张狂极了。
“东厂办事不利导致罪臣章氏一家狱中惨死。”他讥笑道,“阉党就是阉党,给他再多的权利还不是条哈巴狗?最后还是灰头土脸的回来求主人。”
“不如把案子交给我锦衣卫。”
泽欢无视他轻蔑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把腰间的流苏整理,就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傲骨铮铮。
气氛开始凝滞,两大炙手可热的权臣针锋相对的气场压的大臣们屏息凝神不敢乱看,此时皇帝稳坐钓鱼台。
“回陛下,章氏余人经仵作验尸,伤口为绣春刀所伤。”他面对纪刚低叹一声脸上满是失落。
“臣起早贪黑隐而不报就是为了证明纪指挥使与此案并无瓜葛。”他掏出洁白手帕按了按眼角,“却不想……纪指挥使竟要接手……”
话他没说完,在座的那个不是几十个心眼的人物,自己在心里补全了,纪指挥使怕事情败露痛下杀手还要瞒天过海!
“放屁!”纪刚被满朝文武眼神躁的通红,尤其看到他惺惺作态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自己派人灭口怎么会用锦衣卫专属武器!
“够了。”皇帝抬手示意纪刚停下,“早朝还是讨论朕南巡时哪位皇子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