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奇了怪了,你拎那么重箱子,他也没送你。”
“你们见家长不顺利啊?谈崩了了?你爸妈嫌他老牛吃嫩草了?”
黎粟一口一个绿豆糕往嘴里塞,脸上的面膜随着她大口张嘴而变得皱皱巴巴,但丝毫不影响她天马行空地猜测,喋喋不休地发问。
“没有,挺顺利的。”
林迟想,没有更顺利的了,父母并不反对,自己也终于向于归坦白了多年前,那少女悸动而又无疾而终的暗恋。
“哦?那就是考生考完试,就不翻书了。”
“果然啊,男人的劣根性,即便是大大也不能免了。”
黎粟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林迟被她这风马牛不相及的结论逗笑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和宋执在一块儿呢!”
“我就回来换身衣服。”
黎粟恍然点点头,随即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连忙放下手里的糕点:“啊?他们该不会打起来了吧,因为你,兄弟反目。”
蹲在地上的林迟彻底被她气笑了,从行李箱里翻出干净的衣物,随即手一翻,将行李箱种种地叩上:“你少看点儿狗血电视剧。”
说着,林迟就闪身进了卫生间,黎粟从沙发上跳下来,踩着拖鞋跟到了门口:
“不是,这么多年,你就没发现宋执喜欢你吗?”
“这竹马不敌天降的戏码,我也是看得太多了。”
“兄弟相争,可以啊,林迟,厉害厉害。”
……
林迟开着水龙头,搓洗又拧干了毛巾擦了擦脸,黎粟的话钻进耳朵里,她盯着镜子看了半晌叹了口气。
门外的黎粟还在喋喋不休,林迟擦干了脸,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才拉开门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歇歇吧,不累啊?”
“他没有说过喜欢我,我们是没有血缘的亲人,懂了吗?”
她说得认真,语气里透着严肃,一本正经带着些警告意味的表情,黎粟从来没有见过。
直到见到黎粟点了点头,林迟才笑着松开了手:
“那我去吃饭啦,你要记得吃饭。”
黎粟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琢磨了半晌林迟的话。
是了,宋执从未开口说过喜欢林迟,全都是她的猜测,即便是真的,也没有证据,徒增林迟的烦恼罢了。
黎粟知道这一点,从小陪在林迟身边,和她一块儿长大的宋执,更加清楚这一点。
林迟那么喜欢于归,宋执从来都不是她的选项之一。
宋执也不可能开口说出令林迟混乱苦恼的话,过去不会,现在林迟和于归走在了一起,他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