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大获全胜。”
“你今天干嘛?游戏打完了吗?发你的攻略看了吗?”
黎粟一边将靴子往上拽,一边发问,林迟瞬间摇了摇头,连忙闪身进了厕所:
“我哪有时间啊。”
或许是最近的生活中,含于归的量太过浓厚,堆在电视机边上的那些游戏卡带、广播剧 cd……林迟自搬过来后,就没怎么动过。
“今天哪儿也别去,老老实实把游戏给我打了啊。”
“回来我检查进度的啊。”
黎粟每次催她玩游戏那架势,就像导师催交论文一般,她只好用“实习太忙”“论文太难”等理由搪塞。
“诶,林迟门口有快递,你拿一下。”
“电梯来了,我先走了啊!来不及了。”
客厅里黎粟的声音渐行渐远,林迟从厕所探出了个脑袋。
大门没关,门口堆放着半人高的快递箱,林迟这才想起早晨宋执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好像的确说是给她邮寄了什么东西。
似乎,宋执嘱咐了她点别的什么。
林迟吐掉嘴里的牙膏沫,胡乱擦了一把脸之后,便先将那堆挡着进出的快递箱搬进了屋。
沉甸甸的箱子,拆开来全是外文的心理学专著;边上还有一个裹了厚厚一层泡泡纸的木质盒子:打开之后,装着一瓶高档红酒。
还没等林迟琢磨宋执给她寄这些东西都有什么用,一张宋执龙飞凤舞的笔迹只写了三个字的纸条,替林迟答疑解惑,:
【给他的。】
林迟手里拿着纸条看了看,又偏头去看那一箱重物,便都了然了:
他这是在向于归道歉呢。
因为自己那番酒后胡言的懦夫、逃兵、杀人犯言论。
但是,哪有人道歉送书的啊?微信不都有了吗?不能问个地址自己寄,非得经她一手是怎么回事?
林迟也没看时间,掏出手机就给宋执电话拨了过去。
几乎是她刚拨通,宋执就接了起来:“收到了?”
“你有病啊?”
两人同时发声,宋执也不恼:“不用谢。”
“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给我添麻烦,我还谢谢你不成?”
林迟的无语,换来的是宋执轻蔑地笑:
“给你制造与他见面的机会,你不该谢谢我?”
“嫂、子。”
在听到“嫂子”二字的时候,林迟脑子嗡地一下就炸了。
春节的时候,开玩笑说嫁给于归,让宋执叫自己嫂子,当事人都在场,林迟纯属当下嘴贱占便宜,于归在场答了一句“乐意之至”,也权当开玩笑,过了便过了。
可现在,宋执语气满是嘲弄与玩味,一副你早被我识破看透的样子,让林迟很是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