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翻看秦楮添的微博,即使秦楮添已经单方面宣布暂退娱乐圈,并且长时间不更动态,那些粉丝依然还是疯狂的,每天如同吃饭一样不可或缺和不会忘却,像汲取生命之氧般在久无人更新的微博下留言,白樛木总是在热评里看到非常多熟悉的头像和网名,说是秦楮添的脑残粉也不为过。
就是这样的秦楮添,哪怕光芒暗入尘土,光辉埋进砂石,再刨出来依然是颗经过打磨的珍珠,只会越发的耀眼,永远不会暗弱雨天的星辰。
白樛木一直在等秦楮添的解释,解释她为什么钟情于六生品牌。
出租车到达预定地点,白樛木付钱下车,清新的空气猛的被她吸进肺腔里。
出租屋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她却选择了去反方向不远处的咖啡厅坐坐。
在郊区为数不多的拥有优雅环境的好去处,傍晚的时候依旧没有多少人,白樛木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原先进门的铃声再次响起,隔着几桌的距离望去,一位身穿黑色短袖,头戴黑色棒球帽的人走了进来,坐在靠门最近的一个位子上,黑色的马尾辫在她斜眼能看到的地方,帽檐压得很低,一直低着头把玩着手机。
白樛木点了一杯咖啡,就这么从晚霞落地坐到月亮升起,咖啡厅里的冷气开的很足,没了阳光的裹身的庇护,她觉得有点冷,坐在门口位置上的女子还在,只是对面又多了一位男子坐着,两人时不时的说几句话,咖啡厅的人越来越少,不带丝毫热度的湿气在周身环绕,夜色升起,星辰将至。
浓浓的夜色躺在无人经过的路上,白樛木朝窗外瞥了两眼,又用余光扫视了一圈咖啡店,接着起身朝门外走去,假装左右查看有没有过往的出租车经过,借着咖啡厅的通火通明,她看到坐在门边的两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破旧的郊区没有路灯,来往的骑着电动车的人行驶缓慢,白樛木向前走的步子改为向旁边跨去,咖啡厅的旁边有一个废弃的巷道,十分狭窄,年久失修的只能被隔壁的餐厅当做排污水的管道使用,白樛木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咖啡厅的门铃叮叮叮的响了几声,两人鬼鬼祟祟的步伐,左右张望,男人身上背着的相机抱在怀里,镜头的反光在暗夜中异常显眼,白樛木在恶臭的巷道里待了几分钟,一直等到那辆黑色的小轿车隐没在黑暗里才从里面出来。
她不是害怕被拍,只是担心因为自己的原因给秦楮添带来麻烦,独自一人走在夜路上,寂静的居民区传来几声渐远的流浪狗的叫声,白樛木第一次经历这样躲避狗仔的事情,狼狈的遭遇让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出租屋的廊道里坐着住在这里的老人家,拿着皱吧的扇子纳凉,看到白樛木回来了,沟壑的皱纹盖上了眼睛最后的一点缝隙笑着问道:“丫头这么晚才回来呀,晚上回家不安全,以后还是早点下班吧。”老人在这个地方住了几十年,被风雨剥落的墙皮像她们的皮肤一般日渐衰退,送走了年轻的孩子,留在这里的只剩下这么一群不靠风扇的纳凉人,看到白樛木如看到自己的孙女一般,眼里充满慈祥。
白樛木看到老人堆笑的脸庞,闻着自己身上的酸臭味,笑着回道:“知道啦,张奶奶。”
钥匙插入锁孔,木门关上的沉闷,手机听筒里传来的铃声,片刻,温和的女声想起,白樛木说:“不好意思,回来的路上手机没电了。”
“到家了吗?”
“嗯,刚洗完澡。”白樛木换鞋往浴室走去。
“好,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两人下午分开的时候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新公司看办公桌的摆放,不过白樛木忽然不想去了,“明天我有事,可能去不了了。”
电话那头有几秒的沉默,接着白樛木听到一阵深深的呼吸声,“那好,你先忙,我去帮你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