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楮添送完药箱回来,回到座位上用纸巾擦拭着清洗完的手,又问道刚才白樛木没有回答的问题:“谁砸的你?”擦拭干净双手丢掉纸巾也没有听到旁边人的答复,转身看去,白樛木斜倚在座位上闭上眼睡着了,仔细瞧还能看到眼眶下淡淡的黑眼圈,秦楮添睫毛轻颤,沉了眸子。
“大家尽量小声一点。”秦楮添对这一节车厢的伙伴说道。
动车安静平稳的向前开着,白樛木维持着一个姿势睡得很香,秦楮添翻看着最新一期的杂志,时不时的抬眸看一眼白樛木。两个城市间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很短,短到白樛木醒来时还是一副睡不够的样子,瞪着迷糊的双眼,微微嘟嘴看着窗外渐渐多起来的建筑物,谁把我吵醒的?她睡得正香。
“醒醒,快到站了。”秦楮添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白樛木扭头望去,对方已经做好了下车的准备,大大的黑超遮住了她看不懂的眼睛,头上是一顶十分普通的黑色鸭舌帽,嘴角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看上去还算友好,白樛木决定原谅她打扰了自己睡觉。
“谢谢。”白樛木醒来需要冷静一会才能恢复意识,道谢以后便一直看着车窗外,身上唯一的行李只有随身携带的包包,所以她不需要准备下车这一道程序,等动车到站以后直接走人就行。
窗外的建筑越来越清晰,能感觉到动车在缓慢的减速,快要到站台了,白樛木没有忘记自己起早的目的,打开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刚好过了上班人群集体出动交通堵塞的高峰期。
动车进站,广播里的温柔的女声再次响起,白樛木从困意中走了出来,站起身来,准备走到车厢尽头的门边等候下车。
离开的路被人拦住,白樛木盯着眼前的女人,又要干什么?
“我叫秦楮添。”对面的女人没由来的说了一句话。
白樛木瞬间反应过来她是在自我介绍,不过为什么要这样?当下的这段时间谁不知道她的名字?特意来找存在感来了?白樛木想不明白,这时,动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停靠了站台,白樛木听见动车门打开的声音,顾不得秦楮添要干什么,想要越过她直接离开,礼貌的开口道:“嗯,今天谢谢你。”这样总行了吧。
一只脚刚迈开,胳膊又被人拉扯住,白樛木僵硬着身子转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秦楮添伸出左手,指尖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这是我的名片。”随行的人员知晓这是秦楮添的私事,收拾着东西先行下车,车内只剩下一半的人。
白樛木着急,她约了工厂的老板九点半见面,秦楮添给自己名片难道是为了求报答?她没有时间去想清楚,从秦楮添手里挣脱的手接过名片塞进包里,“嗯,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一路顺风。”话都说成这样了,白樛木认为秦楮添没理由再不放她离开,向前走了两步回头,发现对方还站在原地,浅红色的唇间没有缝隙。
终于摆脱她了。
白樛木从动车上下来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和秦楮添相处的不包括她睡觉时间里,从头到脚,莫名的有股隐形的压力笼罩着她,让她坐也坐的不舒服,走也走的拖泥带水,可能是自己不适合和太过强势的人相处,白樛木这样想着。
从站台出来,白樛木通过不算拥挤的过道,一出门便看到比海城车站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乌泱泱的人群,喊叫声震天动地,白樛木看了看自己瘦小的身板,摸了一下脑袋上刚刚被处理好的伤口,觉得还是离这些人远一点好,她从最偏离正道的一侧绕行,距离比走正道要很多,等于是围着那么狂热的粉丝绕了一个大圈,当她走到一半的时候,便看见从站台里千呼万唤始出现的秦楮添,被随行人员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