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女人常常被这样骂，也不生气。
“在外面拍，还是在里面拍？”女人又问道。
“里面吧。”钟雨馨往后退了退，视频上就已经看不到她人了。门外的女人和小孩子也跟着消失在门里。
金总一惊，然后突然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最好不要出去。”看到金总要走，张丽虽然不知道金总到底是要去找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孩子，但是林安曾经告诉过她，进了这个房间最好等她通知的时候再出去。
着魔一般的金总突然清醒过来，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睛却是仅仅的盯着显示器屏幕。那上面依旧是空旷的走廊和紧闭的房门，可是音频中不断传出声音。
“我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原来是做这种事情。”牵着孩子的女人声音一点都不好听，但是特别有辨识度。
“不然呢，等你那么久，自然很无聊啊。”钟雨馨打了个哈欠回道。
张丽有些惊奇，她不知道林安是怎么做到，让隔壁房间里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在自己房间电视机里传出来，就连那小小的哈欠声也能听得到。
“拍吧，拍吧，我还急着回去呢。”女人说完就不出声了。整个房间也因为这一句，而安静下来。
当然，安静下来的不仅仅是钟雨馨所在的房间，还有张丽所在的房间。金总像被抽空力气一般跌坐在椅子上。他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从钟雨馨的样子和说话声音，甚至那个女人说话的语气，金总都知道，刚刚房间里生了什么，可是，钟雨馨还是让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姑娘进去了。
从那些人的反应来看，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两分钟之后，女人带着孩子又打开门出来了，这次钟雨馨没有出来送。窃听器似乎还在房间里，无论是金总还是张丽，都能听到房间里的声音。
“你每个月都来这破地方，就为了拍个照片给那个老头子？”这是两人从来都没听过的男音。
张丽知道，这个就是那个刚刚和钟雨馨在这种肮脏的小旅馆翻云覆雨的人。
“没办法，得告诉姓金的，孩子还好好的，不然他怎么会听我的。”钟雨馨回道。
“呵。”男人冷笑：“你为那个男人也真是费心，十年来，你连看你妈都没这么勤快，一个月一次，一次都不落下。”
“不然？”钟雨馨笑道：“这可比赶通告简单多了，来这边，拍个照片，给个几千块钱，然后我得到什么？无论生什么事情，都会被优先照顾，就算再大的丑闻，也会被掩盖下来，你看，当初，明明张丽比我有前途，还不是被我按得死死的。”
靠在门边的张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牙齿磨得咯吱直响。
“要不是当初我帮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机会。”男人也笑道：“现在想想，金婷婷死得真值。要不是我当初找人，你要想弄死金婷婷，估计要花好长时间，怎么可能拿得到金婷婷的孩子。”
“那我可得谢谢你。”钟雨馨细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