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待如何?”司玄夜很是不耐烦。
周长老却觉得心寒,“我待如何?司玄夜,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可还有半分作为宗主的公证严明?安云歌还是安九的亲哥,他却对安云歌下得去如此狠手,这样恶毒心狠之人,你却还要包庇?”
“他这手段不算恶毒……”司玄夜忍不住为安九辩解,很快又把周长老气了个仰倒。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其他旁听的长老也都有点儿听不下去了,虽然人非草木,他们或多或少,都能理解护短这一行为,但司玄夜这话可说得有些杀人诛心了,简直不把受害者当人啊。
司玄夜却一无所觉,他们是不知道,如果没人护着安九,安云歌还会想要剥他的灵根,给他下毒,让他变回凡人,再也无法修炼。
相比起来,安九只是刺了他一剑而已,会伤到他的心脉,也只不过是因为安云歌运气不太好……
司玄夜想起现实那一次,安九也刺了安云歌一剑,可是受伤害更严重,却是安九。
想到这里,司玄夜眸色更加冰冷……那一次就该找安云歌清算的,否则也不会出后面的事。
可惜当时情况太紧迫,自己也走得太匆忙,才给安九留下了这么大一个隐患。
周长老气了半天,又爬起来和司玄夜争辩,而这一次,几乎所有的长老都站在了周长老这一边,除了不表态的韩柊。
无他,司玄夜对安九的纵容实在太过头了,没有人能接受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宗主,安九却把他们原本铁面无私的宗主变成了一个更注重私心的人,这对于他们这些下面的人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宗主,你若要这样包庇安久,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不服气的。”
“对呀,难道您忘了,日月阁的前车之鉴吗?”
“为包庇作恶的弟子,最后整个日月阁都覆灭在了仇家手里,而那仇家,便是那作恶弟子招惹来的。您是要让我们万衍剑宗,也步他日月阁的后尘吗?”
司玄夜被吵地心烦意乱,“住口!我说了,除了交出安九,其他的条件都可以提。”
他们拿日月阁来与万衍剑宗比,可日月阁那样的小门小派,怎么比得上已经是修真界魁首的万衍剑宗?
何况安九也不是那作恶弟子,他不会肆意作恶,也更不能因此得罪林静渊那样的大魔头。
……就算再退一万步,安九真因为失误而得罪了什么他得罪不起的人,但这不是还有自己吗?他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