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在地上崩溃大喊:“可笑!我竟被你们一门耍得团团转!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宣亦冷着脸替顾泽阳止住了心口的血,看着面前这场闹剧,闭着眼摇了摇头,轻哧了一声感慨道:“可悲。”
温时卿冷眼看着一切,对白无乾道:“在打开结界前先解了蝶咒,本尊可不想飞身后欠着满身的功德。”
白无乾笑而不语,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在温时卿准备开口说话时倏然低头。温时卿瞳孔骤缩,腰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揽住上前。
脖颈上的伤口传来一丝刺痛,白无乾竟然弯头舔掉了他脖颈上的鲜血。
“白无乾!”温时卿听见身后的人怒斥道,其他人在看见这一幕时大惊失色,纷纷哑了声。
温时卿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脸色瞬间煞白,忍着恶心朝着面前的人狠狠一击。他灵力被封住,这一击靠的完全是蛮力,以及白无乾的分心。
根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他刚打过去,应淮序便疾速而来,一手护住他解了他灵力的封印,另一只手拎着骨扇直击白无乾。
白无乾冷不防被温时卿这么一推,没能躲过应淮序的那一扇,胸前白色的不了被划了一道巨大的口,霎时被鲜红的血浸透。
应淮序正欲上前继续,恨不得要割了对方的舌头,砍断对方的手。只是,他还未动作便被人抢了先。
原本倒在地上崩溃不已的谢如不知何时抢过了人群里谁的剑,径直朝着白无乾刺去。
“谢如!”顾泽阳大喊着,立马一个瞬移术向前冲去。
白无乾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两人,冷冷笑了笑,拎着剑一甩,让血红的灵力注满剑身,运着剑直指两人。
这一剑极其凶悍,摆明了是想有一次性要了两人的性命。温时卿没料到白无乾会在这个时候下杀手,一把拦住身旁的应淮序,径直往两人的面前瞬移而去。
如果顾泽阳和谢如死了,那一切都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了!
温时卿一个结界护着二人,紧握住通体银白的扇抵住对方燃烧的剑锋,黑红的剑在眼前旋转着,几乎要把银扇钻穿。
温时卿紧蹙着转头对顾泽阳说了句:“带他走。”说罢,转身用力一抵,在将剑甩回给对方的同时,手里的银扇刹时破碎,散落成漫天的银屑,落在地下的红花上。
应淮序也没闲着,在温时卿拿出剑的一刻又一次冲向了白无乾。谁料,白无乾尽然全然不顾死活地直冲温时卿而去。温时卿会想起方才令人反胃的动作,果断拎起剑直指对方。
白无乾的腹部被长剑一穿而过,温时卿冷眼看着他,只见,他那原本老态尽显的脸又褪成了年轻的模样。
温时卿吸了一口,一剑捅穿对方的腹部,银白的剑通体沾满了猩红的血。对方却依旧在朝温时卿靠,他皱着眉垂眸看着温时卿,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为何要在骗我呢?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