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留着没用处我不介意替你拔了。
人在慌乱时最容易露出马脚。
温时卿看着气急败坏的谢青寒,勾了勾嘴角。
他下意识想扇扇子,却想起自己的两把扇子都折在应淮序那儿了,不禁有些烦躁。
而这一幕恰好被抢扇子的人看到了。二人对视,温时卿给了应淮序一个冷眼,转头对身后的江深说:“有什么想问的便问。”
江深眼眶发红,抿了抿唇开口问道:“掌门,这玉佩真的是鎏清仙尊的吗?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
现在的江深哪儿有原著里那么杀伐果断,不过是个单纯又无知的少年,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温时卿让他问他便问了,可事实上又有谁会回答他。
应淮序收了手上的剑,竟是把剑甩还给了谢青寒。
谢青寒被突如其来的剑逼得后退了几步。
“你们这些仙门倒也是真的有意思,装仙风道骨的不少,装聋作哑的也不少,真论起人面兽心,我们魔修怕是也比不过。”
应淮序的话是把自己和玄夜宗完全剥离了,他刚把剑扔回去,南月宗的几个人立马与他拔剑相对。
南月宗自鎏清仙尊作古后日渐衰退,若非这次仙门大会上,玉尘仙尊收了南月宗的弟子为徒弟,只怕此后会越来越衰退。
谁又知道这样一个门派藏匿着多少不堪入目的往事。
听着应淮序冷嘲热讽仙门百家,温时卿倒也不恼,毕竟他本人和仙门百家也没有什么关系。
应淮序将江深手中的两枚玉佩运到他的手中,如鎏金一般色泽的灵力在两块玉佩上流转,玉佩很快便闪烁起了冰蓝色的光泽。
温时卿看着江深通红的眼眶,却不留情地解释道:“鎏清喜玉佩,常做玉佩送与道侣王琋,两人的玉佩很多,唯有一对分别镌刻着“鎏”、“琋”二字,灵力相通时如明珠闪烁。”
而江深知道,他的那块玉佩是生母所留。
谢青寒却说他是绥封城一户普通人家的遗孤,被好心的谢青寒领回了南月宗。
江深从小便知道自己父母双亡,一直觉得是谢青寒给了他再一次的生命。所以即便这些年来,他被同门欺压,他被要求做最脏最累的活,学不到任何修术只能自己偷偷地学。
可是当下所见所闻却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
江深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在崩溃。
“谢掌门,真的是这样吗?”少年的声音几近呜咽,他甚至还天真地想从谢青寒嘴里问出答案。
就算是这样,谢青寒当然也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