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本王头疼病越来越重,体力上有些吃不消,她来了也好助本王早日攻下北疆国来。”这是他最初的期望,也希望在这段日子里他们能够敞开心扉,冰释前嫌。
扈忠:“殿下这头疼病难道连御医都没法根治?要不要属下派人送您回燕城医治?也许太医院那几位资质好的御医可以帮您解困?”
刘黍摆手了摆,沉声道:“本王一旦离开军营势必会影响军心,不可!”
“可是您如此的伤势,留在此地也不适疗养!”扈忠道。
刘黍脸色有些发青,看得出来他在极力隐忍着,好半晌,他长长的叹了一口中气,:“本王知晓,只是战事已经拉响,军营里不能没有主帅,等她来了也许本王的病就会好的了。”
还有这事?扈忠嘴角一抽。
刘黍抬起眼帘看着他,:“怎么?你不信?本王这些天来常常睡不好,御医不是说头疼怕也是因为心焦不安才引起的后遗症,加之,本王两头焦虑,不免会有些身体吃不消。”
“殿下说的极是,”扈忠。
刘黍的面上一热,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同你讲不清楚。”
说话间,他长臂一伸从桌案上拿过小竹筒倒出里面的一个小纸条,看完之后,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陡然回过神来,额头已经因为紧张沁出一层细汗,恨不得将信纸揉成粉末。
“怎么了?”扈忠忍不住道。
刘黍:“她在苍鹭野遇袭,如今生死未明!”
扈忠脸色顿变,慌忙道:“不可能,太子妃不是才从燕城出发吗?怎么这么快就来到苍鹭野遇袭了?跟着她一道同行的侍卫传出来的消息?”
关心则乱,刘黍的心一团糟糕,双目赤红,气的浑身颤抖:“本王现在就要去找她!”
说着,他站起身来,欲连夜离开军营。
扈忠拉住他,:“殿下万万不可激动,这明明就是燕城来的信鸽,怎么就变成了苍鹭野上的消息?难道您不觉得可疑吗?”
刘黍伸手想挥开他,身后传来一阵酥麻,他站在那里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
“殿下,属下得罪了!”扈忠趁乱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扶坐到席上位后,他鼓起胆量开始研究起那张小纸条来。
“扈忠,你放开本王!”刘黍冷冰冰的警告他。他承认,一向冷静的他,此刻有些慌乱,有些紧张,甚至……心下有些惶恐。
扈忠全然不顾,看了半晌后,他惊道“殿下,落笔的侍卫我们根本不认识!”
刘黍虽被点了穴道,正常的思考还是有的,他讶异的看向对方:“你说什么?!”
扈忠扬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这是敌方的诱局,根本就是想引诱殿下你离开军营,好趁机将你拿下来的。”
刘黍抿唇,眸底闪过沉痛之色:“如果真是她出事了呢?”
扈忠满脸自信,:“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殿下要相信太子妃!”
刘黍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只是这心中的酸楚悲痛逐渐蔓延开来,:“如果她有事,本王,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