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站在外面,听着许久。
这些官们讥笑着说道:“如今的太史公,成了太史母了。”
“那司马迁当中书令,和太监为伍,这不是出他的丑吗,悲哉,悲哉呀。”一个人假装哀号。
“昔日司马迁是下笔千言,诗才傲上,如今落到太监一流了。”这人不无鄙夷。
“当今万岁用心良苦,求贤如渴,才启用今日之司马迁,否则他岂能和我等同列九卿,我们脸上无光。”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拍皇帝的马屁。
“与他近了,说我们是好女色还是好男色啊。”一阵嘲弄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司马迁成了个没胡子的人,不男不女……”
砰的一下门大开,这话也戛然而止。
“是谁在碎嘴,站出来,让我瞧瞧。”江白眼睛斜斜的看着他们,一个正眼也不给。这群吃软怕硬的贱骨头。
百官皆惊,禁言觑眼。他们可是听说了郭穰在长安街上杀了一个说司马迁坏话的文官,皇帝不仅不贬斥他,还夸了他。
谁惹得起他啊。
当年霍去病把李陵的爹李敢就那样杀了,不照样没事。现在这郭家小子,比那霍去病还得宠,惹不得。
江白看着这一个个缩头缩脑的官员,简直想抽他们。“你们不是说没胡子就是什么,说啊。”江白刷了亮出剑来。
“你们看清楚了,我也是没胡子的,我是不是太监啊。”
“没,没什么。”
“不,不是,您怎么会是呢,我们是,我们是,这上朝的时间马上到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快点走啊。”
“走吧。”江白是昨个特特把胡子剪掉了,在汉朝没有胡子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江白见老师嘴上没了胡子,也冒大不韪的剪掉了。
朝会无事,一直到了两个月之后。
李夫人卧病在床很久,皇帝自从有了勾弋夫人和江白陪着,就再也没去看过她。江白从丫鬟哪里得知李夫人马上就要死掉了,李夫人正急着在临死之前见皇帝一面。
“皇上在勾弋夫人那里看歌舞,我告诉你去找皇帝身边的王公公,知道了。”
江白推算,按照李夫人的个性,临死之前一定会托付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和哥哥,他就遂了她的心。
皇上跟着去了,却在李夫人那里吃了闭门羹,生了一肚子闷气。
江白把手里的毛笔放下,卷上奏折,明知故问道:“陛下,怎么心情不好?”
“穰儿,你说这女人怎么想的?叫朕过去,却又拒绝朕进门,真是反复无常。”
谁能比你更反复无常,尊敬的陛下。
“笑话,谁敢拦着陛下,我猜猜,不是勾弋夫人就是李夫人了。”
“穰儿果然聪明,不说她了,刚刚进贡了美酒,我们来喝喝看。”
“原来陛下怕了女人。”江白假装不屑道。
“哪有,好,你跟朕去瞧瞧。”
江白闻言,夸了几句。
到了李夫人处,陛下不让人通报,径自入内,江白呆在门外,听见里面一下惊呼声,然后是低声啜泣,“陛下,陛下。”
声音太小,江白听不真切,他丢给丫鬟一个眼神,丫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