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脚一勾，巧妙的避开他的脸，旋转了半个身子，安然的坐在椅子上，说出自己的断定：“我都发现了，你继续装下去有什么意义，你根本就没有精神病！”
杜辙的眼神倏然锋利如同刚刚饮血的剑光，刺眼灼目。本来娃娃脸看起来分外年轻单纯的杜辙，不过是一瞬，就完全变了模样。
“你是怎么发现的？”杜辙转动手里的笔，面容像是最冷静的猎人。
“你写的一部小说。”这并不能江白最终确定杜辙到底是谁，其实关键的是杜辙已经是智库中的一名，所以的智库人员都是经过详尽的排查，即便是民间团体也是如此，如果杜辙真的是智库的一名专家，那么他一定不是精神病。
“这不重要，你到底是谁？你一直缠着我是怎么回事？说吧。”江白觉得自己被他耍了，这种感觉自从他开始扮演炮灰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说起来并没有多少愤怒，也没多少惊奇，他就像使用很久的电脑，虽然一直能用，但内部的零件已经老坏。
他活的太久了，虽然一直是年轻人的外表，却早就没有了年轻人的激情。他记得曾经有人对他说过：“活的太久，看着你身边亲密的人一个一个相继离开，你却无能为力，也无力死亡是一件特别悲哀的事情。”
至于他，身边的人都是虚假的，周围的环境都是虚拟的，他即便自杀也不过是电脑死机了，重启就可以了，似乎更加悲哀。
杜辙目不转睛的看着江白的眼睛，捕捉到他有一瞬间的失落，他也是有情绪的人么？
杜辙把铅笔放到耳朵上，脸上换成了天真的笑颜，摊手道：“不要那么严肃，告诉你也无妨，我上大学那会参加的一个秘密课题，需要参加者扮演各种精神病患者，我挑选了思维破裂症这种。”
杜辙说的这件事，江白不用去检查，也知道是真的，不过最终的真相是什么，江白也知道从杜辙嘴里挖不出来。
“我去做西红柿炒鸡蛋，你和休息室的那几个去解释解释你的小说吧。”江白好似完全接受了杜辙的解释，也完全释然了。
“那我是以正常人还是精神病人的面貌出现在他们面前呢？”
“随意。”
江白没看透杜辙，但不妨碍他继续试探。
宅们捉住杜辙，狗腿子的一番激动表白后，怂恿大老板让杜辙把文写完，江白顺其民意，杜辙甜蜜的接受了来自江白的请求。
宅们纷纷表示：大老板和我男神秀恩爱简直闪瞎眼了，这种事情简直比承包鱼塘、游轮求爱更炫酷的好嘛。
杜辙的回归，在网文圈掀起里血雨腥风，尤其是宅们毫不防备的把杜辙的资料透露出去，十个博士学位这种亮瞎的中二病才可能做的事让一群人纷纷表示：劳资不信。
劳资要是信了，分分钟切腹自尽。
不过最终得知真相后的凡人们忧伤的表示：“劳资还是信了，信凡人，得永生。”
“信凡人，期末考不挂科。”
江白的出版社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杜辙的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