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伸出蝎尾巴,就发现尾巴头上那颗本该闪闪发光的桩头没了,不仅如此,身后的苏吉利还开始爆笑了!
“哈哈哈哈……丁觉厉,你不会现在才发现我偷走了你的倒马毒桩吧?我早就说那玩意儿重中之重,要你炼成本命法宝,你该不会没听吧?让我看看,你怕不是将头发炼成法宝了吧?”
丁觉厉紧紧贴着阵墙,无路可退,被苏吉利揭穿了老底还不愿意服软,只硬着脖子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把头发炼成本命法宝了!它不仅代表着我的精血,还和我的性命息息相关,你若是动它就是害我!那你有本事就别伤我啊!”
她整个人就像个炸毛的狮子,偏偏还没有尖利牙齿能表达一下凶狠的内心,光一张嘴巴实在有些势弱。
更何况现下说的都是些生气的话,做不得信。
苏吉利才不怕她,她早就想好了,在丁觉厉丢掉性命和受些小伤之间,只能选择后者。
成大事者,怎么能拘小节?
更何况她也知道,丁觉厉的头发可不是什么本命法宝。
眼看时间欲晚,苏吉利终于狠了狠心将困阵缩小,让丁觉厉无路可逃的立在了原地。
“别……别别别……啊啊啊啊……”
半空之中,若非苏吉利的困阵隔音隔法力,怕是远在女儿国城墙处都能听到丁觉厉的哀嚎。
从没有如此悲惨。
苏吉利是铁了心要顶替丁觉厉,头发和精血一到手就立刻赶回了琵琶洞,此时此刻的唐久师还被关在洞中不得而出,见苏吉利去而复返十分震惊,只当自己今夜清白无存。
可苏吉利却只是按章就本的将他又调戏了一番,就扔开做别的事儿去了……
唐久师再次被留在洞中,这次却少了些害怕,多了些失神。
他看着洞中的红色帐幔,轻轻揉了揉额头。
总觉得自女儿国将要离开的那日醒来,就忘了些什么。
可沿路以来一桩桩一件件又都回忆的分明,他找不到心内空落落的原因何在,只当是佛经里常提到的惘然作祟。
可不知为何,见到一些奇怪的妖精时又会让他再次升起这种奇怪的心思,总想去……唐久师羞涩的找到了个形容词……逗弄他们。
倒也不是觉得妖精有多可爱,这些妖精自占山为王开始就作恶多端,举凡害人性命的都不知几何,自然不值得过多同情,可有那么几个妖精却总让他不自觉的偏了心中天平。
比如……浮屠山时的乌巢禅师、贾莫氏一家的真真姑娘,印象最深的两个,则是白骨洞中给他搓澡的白夭和通天河底给他全身按摩得鱼妹……
唐久师猛然醒悟了什么,阿的一声站起,连茶水泼了半身都没顾得理会。
他满心都是醒悟后的同一件事。
那就是,他,似乎是……动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