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回神,就晃晃悠悠的被几个小妖抬向了被烧得热气腾腾的大厨房。
“等等,你们要对我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苏吉利挣了挣,这才发现自己披了唐久师一个随从的身子,正被五花大绑架在长棍上!
……夭寿,一千零一次死亡召唤,说来就来啊?
还让不让人好好当纠察灵官了?
“啊!!”替随从喊得撕心裂肺,苏吉利被利落的肢解送到了大锅里炖煮……
尖叫声远远传遍了洞内里里外外,坐在首位的寅将军在心内啧了一声。
“不愧是上头安排的人,做戏真下了狠功夫,又逼真又令人动容,哪像我,活了几百年光顶了一副老虎身子,吃的都是清汤寡水日月精华,就怕戏结束了天庭不收我回去……”
话说回来,上头到底什么时候派人来接走自己啊?
这黄土旮沓地儿,它可是再也不愿意待了……
远远被绑在另一个洞内的唐久师,听闻“随从”此音,恍然大悟这就是自己要学的演技,磨拳攥手等待再战。
入夜时分,被捆在架子上的唐久师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松了绑。
来人长衫飘飘一脸仙气,刚巧唐久师还认得他。
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可不知道唐久师在做戏,他先是给唐久师嘘了一声,才低低的道。
“法师别出声,跟我走。前头洞里,是三只妖精在做怪,之所以没吃你,皆是因为你体质特殊本性元明,没法立刻吃。你跟我来,我救你出去。”
唐玄奘低垂下眉,哆嗦的谢了声,遗憾的跟在太白金星后头出了妖洞。
作态倒是比白日里显得正常许多,镇定不足慌乱有余。
是了,正常人不就该是这幅劫后余生的样子么?
围观在空中的诸人均是泄了一口气,有种合该如此的轻松感。
摩诃瞅着唐玄奘和太白金星离了老远才提笔在白簿子上添一笔。
“双叉岭,寅将军功成,有太白金星做引,此难一。”
九九八十一难,不过刚开始而已。
***
摩诃将手里的册子搞定,扭头见苏吉利一脸惨白的现出身子返回云头,招喝了一句。
“来福仙倌,去哪儿了花这么久?方才唐玄奘差点被人分……咳,赶紧把簿子记一记,今日总算是正式开工了……”
不妙的回忆被人再度提起,苏吉利脸色再度一白,没有表情的应了一声,掏出了自己的纠察簿子……
笔在手里捏了半天,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写起。
没办法啊,实在是阴影太大了,她现在一看这簿子,就想起方才在随从身体里被分开的感觉。
继花样雷劈、突然生子、上断龙头台后,她发现……这一次的死法让她再度从内而外焕然一新。
“来福仙倌?”
见她掌了册子半天还不记,陆清远有些警觉地问了一句。
“来福仙倌?怎么,是有什么不对吗?”
苏吉利幡然回神,赶紧低头造册录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