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为什么会遭到追杀,从小到大的经历是什么样的,还有……是否婚配,类似于这样的。”
“我为什么要好奇?”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左丘玥的反应也超乎寻常,既没有被怼的尴尬,也不见扫兴或气恼,他极为自然地接话道,“不过凭你的聪明,应该已经能猜出来我是为什么被追杀的吧。又或者,梅行之已经跟你说了?”
“他没说。”
“哦,那应该是事关于我,他不想提。”说这话的时候情绪理应是落寞的,但是左丘玥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十四心道:这样的性格,确实挺适合当道士的。
“我其实有一点比较好奇。”她开口问道。
“什么?”左丘玥闻言,面上的喜色便加了两分,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喜消息,“你好奇什么?”
“按理说,”十四看着他,道,“以你自幼的经历,本不该长成这副性子。”
按照常理,他要么该苦大仇深、怨天尤人,要么该个性极端、寡言阴鹜,或者谨小慎微、多疑多思,这才是他的成长环境培养出来的人该有的性格。
“这副性子,指的是哪副性子?”左丘玥故意问十四,眼神中带着期待,明显一副我等你夸我的样子。
十四没来得及说话,房门被推开,肖砚端着药回来了。
“娘亲,喝药吧。”
除了药,托盘上还放着一碗白粥,一碟蒸饺和一碟蜜饯。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他疑惑地看着十四跟左丘玥。
“你提醒了我才想起来,我们一直在站着说话。”左丘玥闻言道,“肖娘子,咱们坐下说吧。”
肖砚把托盘放到了高脚桌上,示意十四过去坐:“娘亲,先吃点儿东西再喝药吧。”
“阿砚被你教的真好。”见十四走过去坐下,左丘玥道,“相较于天赋异禀,心怀仁善更加难得。前者是天授,后者便是你的功劳了。”
十四最不会回应的,就是别人听起来出自真心的夸赞。比如左丘玥现在,忽然一阵吹捧,就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不知道怎么接,便由肖砚来接了:“多谢左师傅夸奖,娘亲确实特别好,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此言不错。”左丘玥道,“父母为子女的榜样,孩童总喜欢模仿大人的样子。只有肖娘子言传身教,才能教出阿砚你这样的好儿郎。”
“娘亲确实在言传身教。”肖砚坐回琴桌后面,把衣摆理顺,双手放到了琴上,“我会的很多事情,都是她亲自教给我的。”
“你们俩够了。”十四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左丘玥欲接上去的话,“当事人还在场,要是想讨论这个问题,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讨论吧。”
她说完,拿起勺子,埋头吃粥。
左丘玥先是愣了愣,然后扭头和肖砚对视,两张格外好看的脸庞一起笑出来。
“娘亲害羞啦。”肖砚用口型道。
左丘玥同样用口型回答:“我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