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说,我说!”
众人看着姓张的账房站起来,那拖了一路沾满了泥巴的衣裳就展露无遗了。尤其是腰带以下,还正好印出了屁股的形状。
“我……我是昌顺镖局的账房,我姓张。”
“什么?昌顺镖局?”以齐先为代表的黄粱镖局众人怒目,“你们是昌顺镖局的人?”
“嚯,又是昌顺镖局的人。”
“上一回就是黄粱镖局对上昌顺镖局,没想到这一回又是他们两家对上。”
“而且又是肖十四娘一个人打趴了一群人。”
“这是在故意打昌顺镖局的脸吧。”
“还要继续迎亲吗?”十四笑着问姓张的账房。
……
当天夜里,外出应酬回去的长孙衍,又砸了一套新放进他房间的茶具,连带着一架上好的玉屏风也被砸了个粉碎。
……
两天后,县衙升堂,昌顺镖局状告肖十四娘违背婚约,并且不肯偿还聘礼。
十四百忙之中抽了个空,拿着户籍去了一趟县衙,说明自己已经带着儿子立了女户,而且并不知晓这桩婚事。什么婚约、聘礼,统统不知情。
之所以把去迎亲的人打了一顿,是因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惊吓到了,是正当防卫行为。
刘县令当堂就判了此事跟肖十四娘无关,让她自行离开。
肖福夫妻俩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跑上来拉住要离开的十四。
“十四娘,你不能走啊十四娘!”林氏哭喊道,“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是啊十四娘,他们让我们还聘礼,可是聘礼第二天就被强盗抢走了,我们去哪儿凑二十万钱呀?”肖福一个大男人,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十四嫌脏,没给他近身的机会。
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十四觉得她不主动对这对丧心病狂的父母出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他们自己找死,也只能自己受着。
第一天升堂之后,肖福夫妇被关押进了大牢。肖二郎肖三郎陪审,亲自看着他们哭嚎着被拖下去,当时就吓破了胆,生怕这件案子会牵连到自己,他们也要跟着吃牢饭。
他们俩恨不得当堂就跟爹娘划清关系,不再是肖福的儿子,甚至连肖这个姓氏都不想要了。
……
怀疑是钱送的不够,所以官府才会放掉肖十四娘。长孙行又准备了二十万钱差人送过去,却被拒收了。
不仅拒收了,连之前送去的十万钱也一起被退了回来。
“堂兄,看来官府那边已经被肖十四娘买通了。”长孙行分析道,“她背后绝对有靠山,她绝非普通的镖师。”
“有人?有谁?”长孙衍看着长孙行,问道,“背后帮她的人是谁?”
在十四这里一次次败北,他现在提起肖十四娘四个字都忍不住发狂。
“这……这恐怕要细细查探一番才能知道。”
“那还不给我去查?”
“啪!”长孙衍随手拿起一根卷轴抽在了长孙行脸上,直接把他抽的踉跄了两步,跪倒在地。
“堂兄息怒!”
“废物!”
“啪!”卷轴被摔在长孙行身上。
“她背后的人能有什么身份?还能越过我长孙家?去,你去,让官府那群人给我滚过来!”
“堂兄息怒啊!”长孙行连连磕头,“上头说了,在这里绝对不能暴露身份。要是给家里惹了麻烦,咱们就完了。堂兄,三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