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哲隔着衣衫不轻不重的咬了姜辛一口。
姜辛惊叫:“你怎么咬人?”
不只要咬,他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吃进肚子里,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安心。章哲堵住姜辛的嘴,他掐着她的腰,又气又恨的在她的唇上掠夺属于她的气息。时隔近一年的时间,曾经最亲密的人被生生隔开,可气息和身体都是彼此最熟悉的,只不过离得近了一些,渴望便从骨血深处漫延开来,缓缓交缠,很快融合在一起。
姜辛昏头转向的软倒在章哲怀里,气喘吁吁,杏眼迷蒙,有点儿不明白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怎么就这么没羞没臊的滚到了一起。
她抬手就给了章哲一个耳光。
章哲也没躲,眼眸里跳动着复杂的神色,到底只是更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他越是这样,姜辛越是委屈,她双臂被章哲强行困到他身后,打不着他的脸便捶他后背,斥骂道:“你混蛋,你混蛋。我们都没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欺负我?你非得逼我做妾你才满意么?”
“吁——”章哲任她捶打,轻吻她的眼睛,道:“我混蛋不假,可我没想过逼你做妾。”
姜辛打了个哭嗝,问:“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是我的结发妻,一直都是。”
姜辛并不稀罕这个身份,可他这样坚持,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之后又产生了歉疚之情:“那,林氏呢?”
说到底,林氏也是无辜的,是章家把她牵扯了进来,她本是低嫁,却要不明不白的为自己和章哲的感情让路,换谁谁心甘?
诚如林氏所说,她也喜欢上了章哲,她不舍得离开她,难道要让她做妾不成?她自己尚且不愿意屈身为妾,林氏一个官家小姐,何尝愿意?
一想到章哲或许真有这个打算,林氏也很有可能接受这个打算,姜辛就对林氏满是同情,对章哲又满是愤恨。不等他回话,便恨恨的道:“你也不用为难,横竖现在你们才是合法合理的夫妻,我不稀罕你对我的歉疚和弥补,没有你我也一样过得很好,谁离不开你谁最可怜谁最委屈你就去安抚谁吧。”
章哲哭笑不得的道:“你这没心肝的白眼狼,我才是最可怜最委屈的好吗?你我夫妻一场,你一句不稀罕,就可以置我于不顾?”
姜辛想要辩解什么,却觉得说也无益。
她于感情上一向内敛,让她说她有多喜欢他,有多舍不得他,没了他她便跟丢了命一样,她说不出来。
甚至她一直都不敢正视她对他的情感,从前是他一味的奉献一味的付出一味的索取,她才不得不回应,可现在,她生怕自己真的会变成她自己最瞧不起的懦弱、可怜的女人。那种女人是藤,离了男人便活不了,稍有风雨,就要枯萎、凋零,可恨又可怜,可气又可悲。
她怕自己陷入那样的窘境,如同一脚踏进烂泥,越挣扎陷得越深,到最后悲观、绝望,会如同她在无忧公子身边一样,意识难以自控,不知道会做出怎样鱼死网破的疯狂之事来。
姜辛啪的一扭脸,不想再搭理章哲,可她还被他圈在怀里,这场景太暧昧也太不合时宜,她用力一推,便想挣扎着站起来。
章哲要不是娇弱只能拂风的弱柳,她又刚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