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么?手术过后不能吃东西,你不知道吗!”
以往祝母一向疼爱一双儿女,再加上祝母是个文艺份子,说话还从来没有这样不客气过,祝骜被喊得僵了僵,他本来就在叛逆的年纪,这会儿祝母的话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想也不想的便伸手要作势去扯自己手背上的点滴针,一双眼睛还在盯着祝母看。
要是以前祝母看到他这样的动作,肯定心肝宝贝的上前哄他了。并会答应他的一系列要求,说不定他要是让祝母将百合赶出去也能实现愿望,毕竟从小因为他年纪最小的关系,一家人都十分宠他,可这会儿祝骜手都已经碰到那点滴管子了,祝母却像是没看到一般。又转过头不见影子了。
祝骜看到这样的情况。吃了一惊,他心里火大之下猜测着百合可能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再想到这会儿父母跟百合聚在外头说话不让他听到的样子。他突然间伸手将手背上的针线管子扯了下来,那针拨出来时划伤了皮肉血管,血哗啦啦的流得一手背都是,祝骜自己又是痛又是气,却又涌出一股报复的快感来,他深怕外头的祝母听不到自己病房内的响动,又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伸手将病床旁边摆放着的文件夹扫落到地。
这个动作显然是撕扯到了伤口。祝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本来经过一夜时间已经结痂的手术伤口,这会儿又开始渗出血来。
响动引起了外头几人的注意力,百合跟祝父祝母进了病房时,就看到针线管子落了一地都是,祝骜此时脸色惨白。额头疼得沁出冷汗来。一副想要哭却又强装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冷笑了起来:
“扯掉了你以为还会有人给你花钱买新的消炎药?”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本来就感觉到委屈的祝骜更是愤怒的大声吼了起来:“你滚,我不要你们管,反正我也是个没有父母喜欢的孤儿,你们就只喜欢祝百合就行了!”
本来祝父祝母对他这会儿就生出了隔应与怀疑,祝骜这话一说出口,两夫妻相互看了一眼,脸色都有些难看了起来。
外头的护士听到响动过来看时,正好就看到了地上洒落的东西以及祝骜还在滴血的手,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拿了纱布替祝骜包扎了起来,病房中气氛十分古怪,祝骜开始还凶神恶煞,最后看祝父祝母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来哄他,心里不免也有些慌了起来,只是他拉不下那个脸去道歉,因此冷哼了一声:
“我的手机呢?”
到底是自己养过十几年的孩子,祝父虽然厌烦祝骜这会儿发火时的样子,但看到他苍白的脸,仍是将昨夜里替他收起来的手机递了过去,祝骜拿到手机就好像拿到了什么宝贝一般,也不理睬病房中的几人了,直接就拨通了余怜心的电话,和余怜心说话时,祝骜的神情一下子就温柔了起来,他有些委屈的将自己出了车祸的事儿说了一遍,还特地强调了自己是为了余怜心